懷衫看著她笑了笑，“我的經曆很普通，因為走上了一條不該走的路而到達今天這個地步？”
“那你可曾後悔？”婷芸問道。
“你呢？”懷衫反問，“如果給你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你是否會離家出走？”
“不會！”婷芸堅決地搖了搖頭。
“是啊，你不會，最多再受說幾個月的委屈就可被表兄娶回家。也許我也不會吧，不會走上這條路，我就不會遇上他，不會遇上他就不會有今天，可若沒遇見他，現在的我又會是怎樣的呢？”
“不會有他，就不會有恕兒了吧！”婷芸交錢一笑，她卻如夢初醒般緊緊拉住朝自己的走來的孩子。
“若能夠重新來過，我希望可以早些知道我還有親人，勸他放下仇恨，即使不行也可幫助他奪取他想要的東西，還那些人一個清白，這樣我唯一辜負的就是他了。”懷衫想了想，謝流碧的死成為了她心中永久的一道傷，沒有他的陣亡，就不會有謝家人的流放，謝家人？難道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麼？不！皇帝不會輕易放過謀逆罪人的，還是他們逃出來了或者被被救了？
“不論是哪一張選擇，都不能做到兩全嗎？”婷芸看著她，漆黑的眸子裏染上一層淡淡地憐惜。
“不能。”懷衫對她淡然地笑了笑，沒有如果，也不會重來一次，隻有坦然地接受。
下午她哄孩子睡著，走出房間朝屋頂看了眼，他不再那兒，卻在一棵濃密的大樹上發現了他的身影，懷衫看著他笑了笑，見四下無人，施起輕功飄然躍上樹杈，“我有事求助於你和你們少主。”
“二夫人請將！”程淩站直了身子，笑了笑。
“不論你們查到了什麼都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不許為難他們，也不許將這些事情上報給皇帝。”
“這個？”程淩有些猶豫地看著她，“這個屬下不敢輕易答應。”
“謝家的人逃離了北境，雖然我不知道是怎樣逃出來的，也很擔心他們的安危，你們少主可不可以幫我查查他們現在在哪兒，是否平安？”
“二夫人為何會知道他們逃離了北境？”
“因為一封粉紅色的信箋。”懷衫看著他笑了笑，“說來寧瓔險些就成了你們的少夫人，不知道程皓娶蘇歆如的時候，心裏有沒有記起她。”
“看來二夫人果然和少爺淵源非淺，實不相瞞，在我們下人看來少爺其實是將大夫人當成了早逝的謝小姐的影子？”
“你說什麼？”懷衫提高了嗓音，又急忙閉上嘴巴。
“嗬嗬，這些也隻不過是我們下人瞎猜的，您就別當真了。”程淩憨厚地笑了笑，“不知二夫人還有沒有其他吩咐，我立刻將您的話帶給少主。”
“嗯，沒有其他的事了。你快回程劍派吧，濟婦堂很安全，我們也不需要保護。”
“沒有少主的吩咐，小的不敢輕易離開，不過我會找人將消息遞給少主，夫人放心。”程淩的笑容裏多了絲狡黠。
懷衫返身躍下樹枝，朝裏屋走去，看來程皓看自己看地很緊，康瑖若居然沒有任何行動，實在有些詭異。
“嗬嗬，嗬嗬！”還沒走到自己的房間，身後傳來女子清脆悅耳的笑聲，一轉身就見平兒和婷芸朝自己走來。
平兒一走到跟前就熱切地拉住了她的手，婷芸顯得清冷了許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