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山莊銷聲匿跡好多年了,江湖上出了白龍裝,秋褚宮,朱雀門,臨水閣和程劍派,幾乎每個門派每個地方都有它的密探。”程皓盯著桌上的茶幾,“隻有他可以將一切做得不露絲毫痕跡。”
“你要怎麼做?”懷衫似笑非笑高深莫測地看著他。
“按兵不動!你呆在這兒才是最安全的。”他輕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
“程皓,我已經連累你了吧?”懷衫側過臉,將目光撇想別處,不讓他看見她眼裏的落寞和憂傷。
“我既許下承諾,就會承擔下這一切。”
懷衫依舊沒有看他,隻是無聲地點了點頭,房門重新打開,兩人恢複正色,程皓起聲離開,懷衫抱著懷裏的孩子,開始醞釀另一場逃離,她不像欠更多的債,也不想連累更多的人。
這一次她走地光明正大,趁程皓外出,向歆如說外出買些東西,就抱著孩子帶著貼身丫鬟大搖大擺地自程府的正門走出去。
她雖來了很長時間,卻很少來集市上閑逛,對於周圍的環境極不熟悉,兩個丫鬟一前一後地跟著,也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她們走了一刻多鍾來到金石橋,走到一半,身旁突然冒出了很多人,將她和其他兩人擠開。
懷衫提升了警惕不動神色地朝旁邊挪了挪,繼續徐步朝前走著,不料前麵的人放慢了速度,她突然發現周圍一個農夫打扮的人右邊袖子裏一截東西閃閃發光
“刺客!”那個念頭在腦海裏一劃而過,下一刻前後左右的人相互示意同時亮出了手裏明晃晃的凶器。
若是一個人,她也許會試著與他們周旋,隻是手裏抱著孩子。懷衫一腳用力地踢到身的一個人,踩上他的頭躍上橋欄,殺手的刀同時朝橋邊刺去,她的身子卻如斷了線的風箏,仰麵栽進了底下的河裏。
橋下河水翻起一陣白浪,橋上的人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兩個婢女早就跟著她跳了下去,後麵更上來的程家家丁將刺客團團圍住。
懷衫浮上水麵,抹掉孩子臉上的淚水,恕兒哇地一聲,嗆出一口水,哭聲響徹雲霄。
兩個婢女來到跟前,發髻濕漉漉地往下淌水,“夫人沒事吧?”她們兩人圍了上來。
“我沒事,上岸吧。”她說著,一手將孩子舉在河麵,一手淌著水朝河麵走。猝不及防地,背後猛地被人一推,身子失去平衡的那一刻,她的心冰冷地想殺人!
母親的本性沒有讓她的頭帶著孩子又一次沒入河水,她扭轉起腹部全部的力量,腳步在水裏艱難地旋轉,以讓人難以置信的姿勢站直了身子,轉過身冰冷地看著身後的兩個人。
此刻橋上熱鬧地廝殺已經比不上河中的刀光劍影,“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一邊說著,一邊令人不可思議地倒退著。
就算她們隻是兩個小丫鬟,自己手裏拎恕兒又是水裏,若動起手來,一定會占下風。
兩個丫鬟又怎不明白這個道理,“奴婢不是故意的。”她們說著,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向她逼近著。
“你們想幹什麼?”她的臉轉為一片冰冷,從未如此刻這般絕望。
“隻有你死了、、、”她們的話還沒說完,兩隻頭被一雙腳重重一擊,沒入了水裏。來人借住反彈的力量一把將她提起,飛到了岸上,身上甚至沒有沾一上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