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瑜宮
夏瑾瑜悠閑地臥在軟榻上,娥眉微蹙,靜聽完玉玲的講述後,心裏涼了涼,找不出任何線索的刺殺,除了她這個寵冠後宮,新冊封的皇後背後指使,康頌皇朝誰還有這麼大的能力呢?究竟是誰在陷害自己?
“玲兒,你是額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額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要相信,額娘一定不會謀害你的。”夏瑾瑜將她拉到懷裏輕輕撫慰道。
“玲兒也不相信。額娘可否向父皇求求情,讓他把太子哥哥放出來。”
“哼!他以為他在背後耍了什麼把戲我不知道麼!那人既然不是我派的,除了他還有誰?我非但不會求皇上,還要還他以顏色!玲兒,這些年,我隱忍夠了,這個皇宮,不是隻有他這個妄自尊大的太子。”夏瑾瑜狠狠說道,眼裏寒光閃閃。
“額娘,你不要對付太子哥哥!”玉玲見狀連忙祈求道。
“可是我們注定勢不兩立,玲兒,是他不放過我們嗬!”夏瑾瑜看著她淒婉一笑,“娘這麼做也是自保。玲兒,你先去歇著,額娘也累了。”
皇後說完,便命宮女送小公主下去歇息,她在軟榻上沉思良久,終於決定擺駕前往神火殿。
康玥晁正一語不發地坐在案頭緊皺眉頭,冰展見狀,忙給他端上新製的暖胃茶,輕言細語地退了出去。
夏瑾瑜款款禮拜後,坦然地與他對視:“臣妾已從玉玲處了解了事情原委,還請皇上定奪!”
康玥晁深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臨水閣閣主已向朕稟告過了,竹林山莊的暗衛也查不出任何線索,朕自然不會相信是你下的毒手,但究竟有誰能夠將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這才是朕所擔心的。”
“整個康頌皇朝,還有竹林山莊查不出來的事兒麼?”夏瑾瑜明顯吃驚地問道。
“朕雖早將竹林山莊的大權交給太子,但他們尚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知道太子與你之間有嫌隙,但這出離間計,顯然是有人精心設計好的,這才讓人擔心啊!”
夏瑾瑜聽至此,麵色冷了冷轉為一片擔憂,“既然皇上您相信臣妾和太子都是清白的,那麼背後的人勢力果然不容小覷,隻可惜臣妾身子不便,無法替皇上分憂了。”
“你一個婦道人家,給朕管理好後宮,做六宮典範便可,其他的事兒,還不用你費心。”康玥晁的語氣裏明顯有絲不快。
“臣妾知錯了。”夏瑾瑜說著,臉上忙擠出一抹討好的笑,上前輕輕按著他的肩,“皇上國事繁忙,臣妾不能為您分憂,甚感歉疚。”
“你給朕料理好後宮就是最大的分憂了。”康玥晁緩緩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安謐。
女子不問政事,在所有的朝代亦然。
夏瑾瑜麵上始終掛著一縷微笑,心卻無限下沉,皇帝的心,明顯還在太子身上。
太子宮裏,瑖若也沒有閑著,一個人在院子裏,不分白日黑夜地練著劍,安安分分地沒有出宮門一步,隻是苦了那些小心伺候的宮女太監,每一日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他們漸漸發現,太子似乎變了不少,不再無端發脾氣,不再一時興起,便懲罰奴才,隻是他的話越來越少了,有時甚至整日裏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