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可能是職業的緣故,記憶裏的細節逐漸被還原,零八年嗎?
……
“南城,小南城?”有人在呼喚他,聲音急促。
身體被搖晃,腦袋依舊昏昏沉沉,冷白色的光線冰冷,伴隨“嘎吱”聲,飄搖。
邢曦坐在地上,冰冷的色調,除了嘎吱聲,空曠的廠房讓她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部電影,是在前幾年,偶然看見的——你好,瘋子。
或許不是這個名字,可是不重要了,她不在乎。
南城雲醒了,說:“下次不要這麼好奇了。警察可不是光大偉正,所向披靡的。”
她不說話,抱住南城雲,嚶嚶道:“我,我,我不想哭的,可是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感情,我真的好怕。能不能讓我抱著你,一會兒就好。”
南城雲寬慰道:“哭吧哭吧,跟你講,我最開始的時候,比你還不堪。你知道嗎?我整晚上睡不著,就想著為什麼人能這麼壞。可沒有結果,第二天我到了警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堅守正義。”
“你說,我傻不傻?”他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聽著他說話,感受著懷抱裏的人,邢曦哭不下去了,她的心漸漸安定。
“你不傻,隻是太魂淡了。”她佯裝嚴肅,說出來的話卻把自己都給逗笑了。
南城雲側首,忽的說:“你等下站在我後麵,不要指望找到一個出口。他們敢把我們兩個人丟在這裏,就有把握我們出不去……他們,來了。”
來的人一共有五個,都是男人,並不健碩的身體給南城雲一種錯覺,自己並非他們的對手。
這應該不是錯覺。南城雲心一點點下沉。
有些人膘肥體壯,一看就不好對付。有的人看起來不值一提的身體裏,卻可以爆發出極為強大的力量。
這些人正好是後者,沒有一個弱者。
“你便是南城雲?”領頭人居高臨下,雙手按著銀白色的欄杆,淡淡的說。
毋庸置疑,他知道南城雲的身份,也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明知故問是為了壓南城雲一頭,他臉上的表情越是輕蔑,他就越是重視。
表麵,跟他內心截然相反。
“夏侯益!”他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他的目標,夏侯益。
“正是在下。”夏侯益微微一笑,恭了恭身:“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南城雲聞言大怒,氣的直發抖。可他過了數秒,就冷靜下來,眉頭一挑,道:“鶴城的人我認識很多,卻從未見過你們,你們從何來,又何去?”
領頭人道:“你不認識我,卻認識我上麵的人。”
他吐出兩個字來。
“我就知道。”他算是明白了,反抗者遠遠比他想象的更為強大。
領頭人脫下衣衫,道:“她正在來的路上,在她到這裏之前,我想見見你的實力。”
“君之所願,不敢違爾。”他聞到了身體裏的狂暴,積壓已久的鬱結終歸是需要發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