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啊,豆丁。”看他一躍而下抱起路邊不小心差點摔倒的孩童,心裏忽然有些陽春二月的暖意,他笑的和煦,盡管眉頭微鎖,可是看來比之前的妖媚竟還要順眼。咦~要是以後咱也有了孩兒,呸!呸!呸!立馬一個激靈傳遍全身,想過了啊。
“喵嗚~~~”冬荊將將安坐下來就聽見了屋外傳來一聲慘叫,活像哪家的貪吃貓被誰踩著了尾巴一半淒厲刺耳。正想著是不是拭薇又去招惹隔壁家的老貓,就聽見了那個寄主異常得意洋洋地宣告:“嚇不死你個壞貓,讓你偷吃我的紅燒雞!”
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畏懼的瑟縮了起來,身後的腓腓立馬將鬆軟溫暖的尾巴纏繞上我的脖頸。世間都少有的皮草圍巾是不錯,隻是這力道,這熟悉的畫麵讓我聯想到不久前的場景。我咬咬牙:“冬荊,你是不是看少年陰陽師了。”那家夥不太搭理我的樣子隻是傲嬌的將腦袋擺向一邊,於是乎,我更窩火了。“拜托,你就是想玩cos也注意下自己的力道,我要喘不過氣了!”
“緋,你低調點行不?”喚著他的新名,無奈的扯了扯他拉著我的手,總是不分場合的各種炫耀,這老毛病就不能改改嗎,這麼多年了以為他會收斂點哪知道還是這麼恣意,阿簌也不管管他。又是一個瀟灑的大轉彎,華麗的snake動作產生的離心力差點把我直接從場上給拋了出去,越發顯得他身姿翩翩,而我則是他身邊那個改被完全抹殺掉的敗筆。“啊呀~~你有完沒完啊,我可以休息一下下嗎?”實在是甩不開他手的我無奈的隻能一把抱住了他胳膊不讓他繼續騷包下去。他不言語隻是看著我,而後,就猜到他要裝可憐了。“眠音,我都好久沒有出來痛快玩過一次了,你就不能讓我盡次興嗎,再說了,也是你自己先要求來這種地方的啊。”哦,賣糕的,我怎麼越來越懷念之前那個冷漠清冷的冬荊了呐,現在的他表現得太過孩子氣讓我有些捉摸不定。乞求的眼神看向場邊的小哥,那男人卻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我用嘴型跟我示意:先出去下,你們好好玩。眼見他毫無義氣的避開了我倆最不擅長的體育場合,心理那個嫉妒啊,惱恨啊,自己怎麼就能答應了那宿主的要求,明明現在是倆人一起共用的往轉眼啊,憑毛小哥毫不受那寄宿主契約的約束。糟了,隻是一晃神便被身邊無數騷包著的眾人狠狠撞了一下,腳下的直排輪凝澀間被阻住。原本被緋拉著的手這時也已經被汗濕了而毫無抓附力,隻這一下立馬就被他落在後麵,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心裏更加恍惚:“我,怎麼又被扔了下來?”背後似乎有人惡意的撞來,可自己隻能愣愣的看著失去了溫度的手指就向前栽去。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自己反而一個旋轉落入了一個溫暖懷抱,四周響起的口哨聲此起彼伏,抬起眼就看見緋在眼前被放大的臉和他臉上齜牙咧嘴的表情,自己是被他牢牢圈坐在了地上,皺皺眉還是沒有忍住的問了句:“摔到哪了?”四周雜音太大,光看見他張合雙唇愣是沒有聽見內容。他見著我更加不解的表情忽的換了個表情,湊到我耳邊極度曖昧地嗬著氣說:“尾巴……”噴笑出來,總是化為人身實在想不到這樣還能傷到尾巴啊!而且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魅惑的表情啊,很具殺傷力呐,估計周遭的妹子們都恨不得摔倒在地上的是自己了。對他現在這幅容顏總是有種很強烈的違和感,明明是這麼普通無奇的一張大眾臉卻依然還有著和當年無異的矜傲神彩。扶著他的小蠻腰直起身,一直笑到再次捂住肚子掛在他身上,終於長吐一口氣緩過神來。“其實,緋,”自己了然地看著他眼底瑩然的笑意,“隻要你們陪在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他卻一個爆栗敲上我腦袋,嘿然說著:“不許讀心,拭薇,更不許愛上我!”然後一臉正經的表情,正色道:“雖然我現在勉強可以接受你了,但是別忘了一旦愛上宿主你可就要失去往轉眼了,否則……”他揚起一抹笑容,像極了我當年的邪靡,然後消去了言語。可是我卻清楚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聲,衝他斂起笑,裝出鄙夷的表情:“你放心,曾經愛上的絕不會再次愛上。我的習慣你還不清楚。呐,玩到現在了,要開工了。”不由他分說就硬是扯下了他的輪滑鞋,換上輕巧的打扮。屏住呼吸,輕輕扯住了緋的衣袖。
陰明晦暗的燈光下,顯的每個人的表情都如同罩上樂一層死氣般,陰冷的感覺開始愈發嚴重。
第二單依舊是這樣場所的買賣,各色打扮妖異前衛的所謂涉穀係哈韓係少年們,看著是沒什麼感官刺激,可是這樣的蒼白妖異的妝容根本就是為了混淆往轉眼而存在的吧。現如今隻能看見而不能分辨的苦惱還真是讓人頭疼,離了宿主缺失不全的力量又不一樣了?!“嗨!愚兒!”背後有人有人勾搭上我肩膀。語氣平淡的應了一聲:“生完氣了?”他輕輕歎了口氣,頗是不甘的語氣:“愚兒,我這可是在調戲你唉?”“嗯。”調轉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人群,皺起眉再也撫不平,還真的是……這種失去力量的感覺本該是令人煩躁的,而且於現在的我而言也還是很陌生的,這新生的完全不同的與他共生的力量。“很無奈吧,又不能一個個的去試探,你啊,真的是舍棄了之前所有的一切了那,拭薇!”他依舊病懨懨的攀住我左臂,“要不要幫忙?”“耶~我自己就可以了,這麼簡單的事如果還要動用你的能力那就有些離譜了,太嬌慣自己可不行。”眯起眼,極力收斂心神,從過往人的臉上一個個看去,總會發現破綻的,哪怕隻有一半的眼。“四眼,你究竟行不行啊。”遊離的視線繼續滑動著,生怕錯過了什麼,而後目光終於鎖定在了DJ台和吧台上,DJ很年輕,穿著時下流行的海軍服,休閑派的打扮,纖長的手指在操作台上靈活的擺動著,嗯?小蠻腰唉!有些不懷好意的推開人群向他走去,隻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果然音樂中就隱約聽到了那些異界的聲音,好怕!忽的頓住腳步,不敢再靠近,好怕,怕到恨不得閉上這雙眼睛,可還是條件發射般的循著聲音的來向轉移著視線落在了吧台的位置上。這家pub很有意思,將DJ台和吧台安置在酒吧最顯眼的兩個完全相對稱的地方。令人眼花繚亂的花式調酒,對上技藝精湛的調音還真是相得益彰的趣景。等等,這調酒師的相貌就是讓自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不對啊,如果是故人又怎麼可能看不穿。
見我使勁盯著別人半晌不出聲的緋有些莫名其妙起來:“怎麼了,雙生子有問題?”我愣了愣,更莫名其妙:“緋,哪來的雙生子啊?”緋啼笑皆非的表情,用下巴衝著那兩個中心點的位置點了點:“那你是在看什麼?”再度回過頭才發現,原來如此……這兩人是孿生兄弟啊。明明剛見過的容顏竟然轉眼就遺忘,反噬竟然來的這麼快,果然現在這狀態已經不太適合保留著這雙眼睛了。“喂!”腦殼被某隻狠力撞上,然後鬱悶大的揉起自己腦袋,衝我抱怨道,“怎麼腦袋倒還是這麼硬—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得意的撩撩劉海:“一直沒變,以為別人都個你一樣腦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