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忽地轉身輕輕的捂上身邊人的眼睛,心中滿是憤慨,真是,沒事長這麼高幹嘛。他緩緩低下頭,手裏拿著那副以前我從不離身的墨鏡,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看著他眼中倒影出的藍色陰影也笑了起來,於是左眼閃過一絲深藍色的駭人光芒:“我來索回我的眼睛了。”
有些忿忿不平的看向小哥異色的雙眸,為什麼這顏色在他眼中就像是大海深處的陰霾,深邃又別具一番神秘的吸引力,而映在自己眼中的卻隻有一層浮顯的詭異,古聖淵怎麼說來著的,夜貓子?拜托人家學名夜梟的好吧,沒文化的人,多少高人號夜梟的他知道嗎?!o(╯□╰)o
皺眉,安倍晴明,眠,指神子,燕雲十八騎,史上最清閑的時光,於歸宿之地的安棲。古舊的房屋,微泛黃的舊紙推門,門外遮天的老槐樹,夏日裏不閉戶的夜晚,醒來時便有一層蒼翠淺薄的小小圓形樹葉鋪在地麵上,讓人不忍踐踏上去,赤足踩過,汁液濺出,沾上腳心,染綠了昏黃的地板溢出一絲淡然的清新氣息。
我已過了三十的年紀,不再計較那些轟轟烈烈的人生,隻是因為死怕了???驚魂,無論之於自己有多致命的誘惑也總是伴隨著永遠的傷痛。不能遺忘的過往是種負擔,而太過沉重時我便一心就隻想著逃避。難怪“曆”總是在重複著:當我清醒時有多痛苦。我原以為以他的程度,看開這塵世也就是他的心情好壞罷了。誰知是他最先選擇了離去,交出輪回之眼選擇後繼之人,從此安然平庸的度過餘生。頭痛,抬起右手狠狠地按住了太陽穴,腕上衣袖輕輕滑落露出那枚顏色鮮紅的桔梗印。“晴明。”口中呢喃起這個已遠離多時的名字,看來他也回來了啊。那麼???偏過頭看了看窗外,似乎還沒有下雪嘛,看來自己似乎又被遺忘了。
一輪回一生人。
是為了不厭倦才選就的道路,所以生生世世才不一樣,哪怕是擁有相同的魂魄。每世都不盡相同,就算是毫無改變的外貌性格也會相去甚遠。如那時剛強過度的拭薇,如現今懦弱無能的眠音。每年節慶之時都會見到多音,她依然能夠心安理得的笑著,以為我真的一無所知,而自己更是可以配合的乖巧笑起,稱呼她一聲:阿姨。多麼令人想冷笑的場景,曾經的孿生姐妹如今也能這樣。“淩莎。”看著隔壁房間走廊上忙碌著的摯友,淺淺笑起,“幸好你們還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