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離去(1 / 2)

沒有聲音,沒有溫度,沒有感覺,甚至連空氣的流動都沒有,就算一直走下去也還是感覺自己在原處,直到輪回那日的到來,才會在這黑暗中開啟一扇門戶……

始終我還是孤身離去,可是現在就已經開始懷念你柔軟冰涼的長發,懷念你總是不停的嬉笑著叫著那些不同的名。拭薇,我最喜歡的,因為喜歡你稱呼這名字時語氣中少有的無奈腔調。我們生就是無謂一切的人,原以為無奈,在意,這些感情 色彩強烈的詞語是很遙遠的概念。回憶不僅僅隻是過去,它一直在我們眼角餘光都能瞥見的地方,如此靠近思緒最活躍的地方,有意或無意間驚擾自己。小哥,我已經開始懷舊了那,會不會終有一天再也不願邁開腳步前行,隻願抱住膝頭沉睡下去,因為知道習慣了不用等,因為永遠隻隔了一步的距離,隻要一回頭身邊那個一樣不撐傘的人還是停留在身後。

清夏知道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許他們笑,不許任何人在我麵前如你那樣的笑起。這便是我的堅持,哎!不許叫我愚兒,可是現在已經很多人這麼叫了,這可是你起的頭!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吧,漸漸開始記不住夾住我鼻尖叫我愚兒那人的容貌了。隻隱約可以勾描出你的輪廓,工筆水墨一樣的風情,淡雅悠然。我是耽於皮相,我是膚淺,可是也隻你才有這讓我膚淺的能耐。

每年的這種時節就會很容易想起你,憶起你不容分辯就拉起我去看新開的第一朵海棠,告訴我這花兒薄情的宿命時臉上無奈又安然的笑。

這些都來不及說與你聽了,可是我知道你全都知道的,所以才可以放心的離去,不帶任何牽掛,隻等著下一世再度相遇。

我,玄眠音,今年十七歲,卻有一個比我足足大了23歲的小哥.繼承了一筆和我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留下的遺產,而且還是以很合法的方式.我不知道父母是誰,從我有記憶時起身邊就隻有小哥。他是個很與眾不同的人,他有著一雙極美的桃花眼,可偏偏有一隻是深藍色的,對,是他的右眼,可更詭異的是他從不曾衰老過,隻是眼底不時顯現的那種濃厚的滄桑神色才顯示出他的確是不小了.他總是對我說,他實現對我的諾言了,是我不守信用.可鬼才知道我什麼時候要過他的許諾,再怎麼說自從我會說話以來就從沒說過那種話. 今天他陪我一起出來買睡榻,沒辦法我就是對睡的要求極高.漫步走過一家家商店,忽然被一家家具店裏的人頭攢動的景象吸引住.走進店裏,擠進人潮這才看清被圍住的事物,一張古歐式的銅柱床,床上鋪著上好的綢緞麵料,真的是很眼熟啊,可就是記不起在哪見過。我走上前去輕輕摸到一角,閉上眼很恍惚卻冷寂的感覺,然後不解的回過頭去看向小哥:“小哥,這床上好象有血跡一樣,怎麼又不見了,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話未說完就被小哥臉上駭人的表情給弄傻了,那是隻有怨和恨的神色,他甚至摘下了從不在外人麵前摘下的墨鏡.我心驚地隻好自己再繼續研究研究,真的是在上麵睡過的,甚至能感到當時自己有多無力,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