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戰鬥圈之外的雲珂眉心一皺,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不到片刻,四周不起眼的角落裏都聚滿了府裏的暗衛。
雲珂無奈的一歎氣,那些守衛礙於職責不敢妄動,這些家夥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來偷窺,簡直是玩忽職守,理應重罰。
賀卿一邊不斷測試應笑歌的功力,一邊神清氣爽的笑道:“小徒弟,你深藏不露啊。”
應笑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一貫知道賀小侯爺武功不俗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高到這種程度,就算自己重傷未愈也不該來區區一掌都抵擋不了。
應笑歌暗暗催動內力,隨著內力的不斷聚集,丹田處隱隱的痛意就越發明顯,任督二脈總有凝滯之處,到關鍵時刻總不免有吃力的感覺。
她的臉色不由得更加蒼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樂嵐湖那一次?
賀卿驟然用力,應笑歌躲閃不及躍出去十幾步,身形堪堪穩住,賀卿的身影已經襲來,掌風直至眼前。
死狐狸!
應笑歌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腳下用力隨著那掌風驟然躍出,宛若一隻蝴蝶飄飄然立於千叢蒼翠最頂峰,晴天白日,浮雲倜儻,她眉眼清冷的俯視庭院裏錦衣華服的少年。
賀卿悠然的收回掌勢,背手而立,悠然一笑,說道:“看來你已經有所察覺了。”
應笑歌翩然躍下,默默的看著賀卿,片刻後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賀卿輕輕的拍了拍的她消瘦的肩膀,以示安慰,說道:“當時情景我有停府中的人說起過,你能活著回來已經不容易了,不可奢求。”
應笑歌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奢求什麼,隻是覺得對不起瘋子師父,他一直希望我練好武功,可以後繼有人,是我辜負了他。”
賀卿心裏一沉,低低的說道:“武功不好沒關係,至少你輕功不錯,也算對得起他了。”
應笑歌眉眼一揚,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是嗎?”
賀卿一笑,神采飛揚的說道:“那當然,當今武林能比雲珂輕功好的人屈指可數,而你恰好是其中一個,知足吧,笑笑。”
應笑歌看了看站在遠處的雲珂,一笑,對賀卿說道:“說的也是,隻是沒想到你的要求還挺低的嗎?”
賀卿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歎息道:“沒辦法,好歹你的輕功不枉林鳳致一番教導,可是為師教你的東西,你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以作回報的。”
應笑歌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低低的說道:“教不嚴,師之惰。”
賀卿冷冷的看著她,語氣森然的說道:“說的是,看來我以後要好好的教導你了,免得出去以後丟我的人。”
應笑歌身體一僵,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這輩子隻要不和你還有葉辰淵扯上關係,大抵是沒有人會找我麻煩的。”
賀卿冷笑一聲,深有孺子不可教之感,幽幽的說道:“異想天開!以你的性格要想不惹麻煩除非你死了。”
應笑歌再次被他噎死,默默的看了他良久,才艱難的說道:“賀少爺,你能積一點口德嗎?”
賀卿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
應笑歌冷冷的瞪著他,還不及反駁庭院外有侍從聲音響起,雲珂走去出片刻後,神色緊張的來到賀卿麵前,低低的賀卿耳邊說了什麼後,賀小侯爺幽幽的笑了。他漆黑如午夜星辰的眼眸裏邪斯泛濫,殺機彌漫,就像一隻嗅見獵物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