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池月一怔,然後悠悠一笑,說道:“魏吾憂,說謊這種事情你還是交給別人做吧!平王他也算是少主的仇人,你不知道吧!”
最後一個字似乎幾乎消散在梁池月唇邊,伴著他嘴角淡淡的笑意而出的是他手上錚鳴而過的飛刃。
魏吾憂早已經做好逃的準備,饒是如此他卻到底被那殺氣十足的暗器劃破臉頰,他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注視著對麵的那人。
果然是托大了,帶著懷裏昏迷的丫頭,他不該指望自己還能全身而退,尤其他的對手還是梁池月。
“我沒有說謊,你可知道這個丫頭身上中了蠱的,蠱名留別。少主若是真心想殺她,不過是一杯毒藥的事情,他何必費這些心力?”
梁池月冷笑一聲,問道:“那又如何?”
魏吾憂看了他片刻,幽幽的歎了口氣:“留別需要以熒元內力催動才會發作,少主要是想要她死,還能讓她活到現在?”
梁馳月怔了一下,飛刃在指尖幽幽的旋轉著,亦如他眼中的猶豫。
魏吾憂一手拭去臉頰上的血漬,低頭敲了一眼在他另一隻手臂沉睡的女子,狹長的鳳眸裏閃過一絲無奈。
梁馳月冷笑一聲,說道:“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漠北黃沙三十二組可是死在她手上的!”
魏吾憂笑了一下,心裏默默的想: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要徹底得罪梁狐狸了。可是臉上卻是連一絲表情都不變的說道:“不是三十二人吧,是三十一人,活著的是誰?在哪?不要說你不知道!”
梁馳月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不是不關心這些事情嗎?”
魏吾憂點頭,笑道:“我是不關心 ,可是我不能讓你冤枉了這丫頭,要不然以你的手段她恐怕會死的更慘。”
梁馳月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魏吾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一刻的表情,悠悠的說道:“我忘了告訴你,留別雖然是蠱,卻也是舉世難求的寶物。身中留別者,百毒不侵!你說少主給這丫頭下這樣的蠱,就是要她死嗎”
他問完這話的時候梁馳月突然笑了,他心裏那根剛有一些鬆動的弦不由得緊繃了起來,抱著應笑歌的手臂便重了幾分力道。
梁馳月眉眼一挑,眼中彌漫著雪樣的淩然和殺意,他說:“不愧是魏家的人,連這麼機密的事情都知道。”
魏吾憂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算什麼機密,隻是魏家的傳統。”
梁馳月的眸子閃了閃卻沒有說話,隻是悄然的收起了手中的飛刃,長袖一揮,眸色幽深的看著魏吾憂。
魏吾憂心裏咯噔一下,麵上神色如常的看著梁馳月,略有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梁馳月冷笑,說:“如果少主喜歡的人真是平王府小郡主,那她以後便是魏家的主母,你現在的行為便是以下犯上,還不把人給我放下!”
魏吾憂幽幽的鬆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醫者父母心,在我眼裏她隻是病人。”
梁馳月劍眉一挑,飛刃在他之間幽幽的散著冰冷的光,他冷著臉,語氣淩然的問道:“少廢話!”
魏吾憂苦笑著將應笑歌抱到床上,將人安置的妥妥當當後,朝梁馳月一揚眉,問道:“可以了嗎,梁狐狸?”
某人冷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