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竊鉤者誅!”
竊鉤者誅,那麼竊國者呢?諸侯?
葉辰淵笑了,花開無際卻帶著血色彌漫著妖冶,手中青玉司南佩幽涼似冰,隻是比這更幽涼的卻是他點在賀卿心口上的手。
“竊國者,死!”
賀卿一把握住點在他心口上的手,似笑非笑的壓在桌子上,冷笑一聲,鬼魅的誘惑漸漸蔓延開。
“得江山萬裏,斷頭所哉!王爺,你就沒想過?”
葉辰淵慢慢的抽出被他壓在桌子上的手,似笑非笑的眼中一片冷冽,幽暗如深淵,他晃著手中玉佩輕笑。
“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
賀卿也笑,宛若狐狸。
“我一直都是啊。”
葉辰淵搖頭,說道。
“聰明人不該用這麼笨得方法試探我,尤其是你!”
賀卿“切”了一聲,妖媚散盡,隻剩眼底一片幽靜,脈脈的流動著然後消逝,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也沒有人想知道那是什麼,成郡侯府的小侯爺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憂愁什麼的並不是應該存在的東西。
“我真希望你有這個心思!”
這輩子唯一一次敗在一個人手裏,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興起了臣服的念頭,可惜的是這人卻沒有想要領導誰的念頭。
“皇上就這麼讓你看不上?”
葉辰淵似笑非笑,眉眼之間不動浮華的沉寂無聲的蛀蝕著世人心底的欲望,賀卿一直想找個詞形容他這種表情,今天終於找到了。
安如磐石!
“也不是看不上,是不喜歡,小毛孩子一個!”
賀卿的父親成郡王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原本也是野心勃勃的,但是他很不幸的遇上了先帝,一個心機、智謀、氣度、才學都在他之上的君主,造反眼看無望,他一咬牙索性臣服了,而且一臣就四十年,甚至為了紀念自己當初的英明決定給自己的兒子取了個別致的名字——卿!
“你知道這世上比稱王更好玩的事情是什麼嗎?”
葉辰淵眼底泛起笑意,溫暖如三月春風帶著一絲絲的清靜,無聲的吸取繁華卻喚醒繁花,綠葉陰濃,所及之處無不可賞心悅目。
“是什麼?”
賀卿撚起一顆瓜子丟進嘴裏,哢的一聲,小小的脆響瞬時淹沒了某人近乎無聲的呢喃,賀小侯爺一臉震驚的看著某人,看著他笑意爛漫,不由得一點哆嗦,他剛才清清楚楚的聽見兩個字。
“養成!”
哈?!
無限震驚的看著某人翩然離去,小侯爺才幽幽的笑了,漸成彙成激烈的笑聲,笑的門外佇立的少年也不由得吃驚,他一直認為賀卿是個冷靜的人,今日竟然會顯出這樣一麵?!
“雲珂!”
門內傳出一聲呼喚,少年不敢有所怠慢,快步走進房間,他長久的在外戒備身上已經浸染了寒氣,所以並不在賀卿身邊佇立,而是遠遠地在一邊站定。
“公子有何吩咐?”
賀卿卻並不說話,隻是悠悠的看著他,良久默然一笑,他本就長的玲瓏,又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所以總是帶著一股妖冶,如今這幅表情倒是叫雲珂一怔,然後就是一身惡寒。
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