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去微笑著看她,鼓勵她繼續大膽地說下去,於是蘇小莞腦門子一熱,也當真繼續大膽了下去。
“二少爺,這山莊裏山莊外有多少人為你癡迷你不知道麼?我前天才聽雲伯手下的阿祥說,每回正義山莊往門外倒垃圾,都有一群美女趕著上來搶,個個都想從垃圾堆裏扒出你的隻字片紙,帶回家好好瞻仰,見不到你的人,便是見見你的字也是好的,還有那門前的樹,前天又摔下一個重傷的,為了避免此等流血事件發生,雲伯打算砍了門前這幾棵樹,以免又有無畏少女水膽攀爬,這府外我就不多說了,單是這山莊內,風竹院外,有多少適齡丫鬟借故來往反複路過,為隻為見一見少爺你的身影,聊解相思之苦,你對她們笑一笑,說幾句話,都會惹得無數芳心顫粟不已,激動得夜不成寐,就打我受傷這回來說,當時知道的人多得是,保不定就有那位癡情的主,偷偷為你通風報信也未可知。”
蘇小莞昏天胡地地瞎扯,鄺雲天卻是靜靜地聽著,臉上始終攜著那抹隱隱的笑意,唇紅齒白,眼睛明亮,直看得蘇小莞漸漸扯不下去,一顆心跳得在打鼓,嘴裏暗自嘀咕。
不帶你這樣以色誘人的主子,明知她對帥男沒什麼抵抗力,偏偏有的沒的對她放電,這不是存心讓她心猿意馬麼?哎呀不行,她在心底默念,俺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雖然也一直很想離婚來著,但至少眼下還是高遙名義上的老婆,要想出牆還得等段時間。
說到出牆,她自然而然又想起了姚遠老兄,不禁又歎氣,那天借著迷藥的勁,她暈暈乎乎對姚遠上下其手,隻差沒把人家從頭到腳吃幹抹淨了,再加上後來的同床共枕,這個牆可是出得夠徹底的。
懊惱之餘,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嘴角正愉快地上揚,仿佛想起了什麼極其開心的事情。
鄺雲天好笑地看著麵前這張小臉,眉飛色舞誇誇其談,說到興奮之處還附加贈送精彩的肢體語言,但說到後來卻又不知為什麼羞澀了,俏麗的小臉浮上一層暈紅,眼波卻柔柔得象水。
他不知蘇小莞是想起了與姚遠之間曖昧的幾次糾葛,於是繼續笑著,用自己也不能察覺的輕鬆語氣,很自然地調侃道:“小莞,那你喜不喜歡與我在一起呢?不在我身邊時,你會不會也特別地想要見我?”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將一直在糾結這牆到底是爬了還是沒有的問題上的蘇小莞炸醒,她嗬嗬笑了兩聲,道:“當然,我到現在才知道,我是一刻也離不開你。”
“為什麼呢?”鄺雲天追問,竭力抑止聲音中的激動情緒。
“你想想,我如今是眾矢之的,要是沒有你的保護,天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再來對付我。”蘇小莞回答得心有餘悸,那頓幾乎奪去了她性命的棍子,是她永遠也不願回想的噩夢。
鄺雲天輕輕哦了一聲,聲音透出疲累,也透露出幾不可微的失落之色。
蘇小莞心底長籲了一口氣,好險。她一番插科打渾的胡扯,總算是成功地讓鄺雲天開顏一笑,同時也不再向她追問飛刀示警那人是誰這個問題。
但她心底幾乎能肯定,這個人如果不是高遙,那麼一定就是姚遠。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唯一認識並與之有瓜葛的男人,就隻有高遙和姚遠了。
她甚至打定主意,等姚遠下次再偷偷摸來的時候,她一定要抓住他寫兩個字,看看到底是不是他關鍵時刻顯身手,於大灰狼的手底下成功地救出了她這隻純潔無辜的小白兔。
躊躇滿誌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一件事,她曾經吩咐過小丫同學釘牢了窗戶,目的為了就是嚴防死守姚遠這隻耗子偷偷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