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柳,你的孩子會很漂亮的。”素秋說。
“是嗎?”婼柳目光呆滯的看著花老虎,無悲無喜的問。
“是啊,因為它的母親,它的父親都是很美的人,無論它是男孩還是女孩注定都會是很美的,它也會很幸福的,因為它的父親母親會疼愛它,會將一切最好的給它,它父親教它作生意,母親教它書寫作畫,如果是女兒定會秀巧伶俐、美麗可人,如果是男孩就是文武兼並,風流倜儻……”素秋動容的說著。
婼柳沒有回答,垂下眼眸,手掌又覆在了自己的腹部,她的孩子,就在離她心髒最近的地方,他們的心跳隔得那麼近,好似頻率是一致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是自己的也是孩子的,它很溫暖,比什麼都足以溫暖自己冰封的心腸。好想生下它,無亂是男是女,有了它,自己也許可以不再恨了,再多的事無論好壞終究是上一代的事了,一切恩恩怨怨在自己這裏停止也好,這個孩子,隻要它好好的活著,自己可以不恨的。
“小姐,”站在一旁的巧兒,輕輕提醒著說,“您今天去不去老夫人那裏了?”
\"去,\"婼柳說著,嘴角掛起一絲笑,緩緩站起身。“這就去。”
老夫人知道她有喜以後,開心的不得了,拉著婼柳的手,吩咐下人什麼好好照顧她,要是有一丁點的不舒服就會叫下人們滾蛋,不過這一切在婼柳眼裏不過是因為對她肚子裏的柳家血脈的關心罷了。今天老夫人說有事找她,叫她起來了早早的過去。
“我和你一起去。”素秋說。
“好啊,姐姐。”婼柳盈盈叫她,上前輕輕拉住素秋的手,一雙桃花眼含著千萬情緒望著她。
素秋深吸一口氣,眼前的女子總能迅速的披上自己的偽裝。
這是素秋第一次進到老夫人的內室,更是第一次進的這內室的佛堂,老夫人找來些小孩子的玩意要給婼柳,看見素秋來了,便正巧要她抄抄經,為婼柳祈福。
這佛堂小的可憐,裏麵隻能容下一個桌子,三人圍桌而坐,更加擁擠了。
素秋靜靜的抄著經,婼柳說是陪著她,老夫人雖是犯困了卻強撐著非要陪著婼柳說話。
這屋裏的燈很暗,顏色如同是一盞昏黃的隔夜茶,不過早已沒有茶的幽香,隻有殘渣沉在碗底,攪得人頭昏眼花,恍恍惚惚之間,素秋覺得自己已經看不清這經書上的細小字跡了,不由的搖搖頭、醒醒神。
“喵,喵”
是貓的聲音!素秋的心提到嗓子眼,是那隻貓嗎?她聞聲看去,心又放了回去,真的是一隻貓,隻是它不是白色,不是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