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婼柳焦急的喚她,“那姐姐有何打算。”
“如今就隻有一條路能走了,”素秋啟齒道,“回柳家,找母親幫忙。”
“姐姐,我會盡力說服母親的,你別太擔心了。”她一臉憂傷的看著素秋。
素秋無助的望著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動動嘴角,沒能吐出些完整的句子,最後淡淡道,“謝謝。”
“你們姚家可真是閑的很啊!就這麼喜歡沒事找事,給我們添麻煩?”老夫人高高在上,諷刺的說著,眼裏滿是鄙視。
素秋默不住聲,靜靜的跪在地上。
母親見她不作聲,冷冷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母親,”婼柳見氣氛不對,嬌滴滴的扯著母親的衣袖,弱弱道,“母親,您是菩薩心腸,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
“母親,您就幫幫素秋吧!”少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麵色不是太好的樣子,卻仍舊開口幫忙說著,這事是婼柳告訴他的,當時他正在羅漢床上休息,但見婼柳急急的跑來,說是姚家出事了。
“不是我不想幫她,隻是這錢真的是太多了,投給抽鴉片的錢就是投進無底洞的錢。”母親對著婼柳溫和的說著。
“母親,我們柳家這麼富有,開的分店到處都是,那個不是羨慕我們柳家家大業大,您說沒錢可是有人會信嗎?隻怕是打死別人都不會信的,說出去隻怕是會笑掉別人的大牙。”婼柳輕輕的說著,暗自窺探著母親的麵色,隻見母親的臉色紋絲未動。
“母親,在怎麼說他們都是柳家的親家,他們都是我柳少卿的嶽父嶽母。”少卿說。
“是啊!母親,要是您不管他們,以後要有出了什麼事,別人會怎麼看,怎麼說我們柳家。知道內情的便是算了,就怕那些不知情的人瞎說,‘三人言虎’怕到時人家會說我們柳家不顧親家死活,任由他們死在外麵。”婼柳感慨著,轉著眼珠,又道,“我們柳家可是開藥店的仁義之家,就怕到時人家說我們對待親家都可以如此狠心,那裏會有什麼好心腸對待外人,好好的替外人整治病呢?隻怕人家覺得我們柳家草菅人命,就轉到別家去看病,影響我們柳家的聲譽。”
素秋靜靜的聽著,心裏忐忑不安,她暗暗觀察著母親,不願放棄每一個細節,隻見母親抽動著嘴角,麵色緩和了許多,有所妥協了,應該是很有希望的。
外麵一片嘈雜,管家極力阻攔著,來人卻還是不肯退讓的蠻橫的闖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身後的四個下人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個用白布遮住臉部的人,不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