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灰頭土臉的刑部侍郎應聲後,便依照拓跋睿淵的吩咐轉身拖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皇帝在聽到刑部侍郎親自進宮稟報以後,原本就不太好的麵容更是青黑一片。

他在心底不停的哀歎,果真是流年不利啊!

自己剛剛失去了一個兄弟,緊接著就在自己的國土發生了那樣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就搞不明白了,那個楠竹國的太子他突然發的是什麼瘋,一個下人礙著他什麼事了,值得他用寶劍給‘伺候’上了。

還有,人家是軒轅世子身邊兒的人,也沒聽說過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怎麼讓他給先殺上了?

那個軒轅世子也是的,不就是一個下人麼,是死是活的管他可是做什麼,他幹嘛還為了一個下人而出手傷了那個瘋子,如今連他自己都搞得蹤影全無,到頭來,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吐蕃國三皇子軒轅修傑萬一要是跟自己要人,自己從哪裏給他找出人來啊?

如今,自己的一顆腦袋都快要爆了還要去管他們這些私人恩怨,果真是個多事之春啊!讓人感覺真是倒黴透頂了。

皇帝皇甫胤祥頭疼的坐在寬大的龍椅上,俯身靠在龍案上,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額頭,不停的閉目輕揉著眉角。

半晌,他才抬起頭來睜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風塵仆仆的刑部侍郎,在心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先下去歇著吧!”

刑部侍郎身子一軟差點兒就暈過去了,他還以為皇上這回是饒不了他的小命了呢!幸虧這條命總算是撿回來了,他趕緊對著皇帝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口中不停感激的道:“謝陛下!謝陛下···”

等刑部侍郎躬著身子退出去了,皇甫胤祥這才召來禦醫,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驛館的方向趕了過去。

經過禦醫與前麵大夫的確診,薑浩遠王爺隻是受到了一些打擊,休息幾日便會沒什麼事了。

而咱們那位突然間就患上了‘瘋病’的楠竹國太子楠天磊的病情有些麻煩,首先是深受打擊,接著便是刺激的過了頭,然後又身受重傷。

一群禦醫的首腦人物——院首大人躬著身子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對著皇帝道:“陛下,楠太子殿下的身子,必須先靜養月餘時間才能看看有沒有起色,臣···臣實在···實在是不敢有任何保證!”

院首的話剛落,一個茶杯就從皇甫胤祥的手中飛了出來,帶著茶葉水花的擦過院首的耳側飛到了他身後禦醫的手臂上,然後落地一聲脆響的四分五裂了。

院首與眾禦醫心膽俱裂的‘撲通’一聲跪了個滿地都是,人人汗流浹背的齊聲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饒命?饒個···”皇帝黑著一張臉,差點兒就爆出一句粗口來了,他就不明白了,這究竟是什麼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