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雙手扶著自家主子正向前走去,發覺自己身旁的人好像有些異常,轉過頭去一看,就瞧見老王爺的唇角留下了一絲鮮血,他那雙睿智的眼睛也緩緩的閉了起來,人也隨之漸漸的陷入到昏迷當中去了。
“王爺···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那個侍衛頂著一張早就失去了血色的臉一邊失聲尖叫,一邊同其他幾個同樣情緒失控了的侍衛將老王爺的身子七手八腳的扶了起來。
當時的場麵一片混亂。
一群各國的皇戚貴胄信心滿滿而來,到頭來,漫漫長路走的才剛剛開始,便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現如今隊伍裏身份最高的就屬羌笛國的拓跋淵二皇子了。
刑部侍郎還沒顧得上對自己的國家中,由於剛剛失去了最偉大的戰神皇甫擎蒼而傷心時,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麼多令人措手不及的慘事,給他原本就情緒不佳的心頭更是雪上加了一層霜。
事到臨頭他被打擊的也沒有了任何的主意,便轉過身去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兒,發現這個史上最精英的團隊中,如今隻剩下了唯一一個身著華貴錦服最高級的指揮官——拓跋睿淵了。
刑部侍郎快走幾步,苦著一張臉來到了他的身旁,對著他行禮後道:“殿下,您看,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拓跋睿淵牽著馬匹,麵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向著夜月琉璃與軒轅逸飛二人離開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又皺著雙眉望著麵前這又是受傷又是暈倒的場麵,隻好轉回頭來歎了一口氣,對著刑部侍郎道:“原路返回吧!”
“這···那軒轅世子他們還沒回來怎麼辦?”
後者也同他一樣的望著不見人影的那條道路,語氣中不無擔憂的道。
“安排一些人去順路尋找,我們原路返回。”
拓跋睿淵掃了一眼有氣無力的眾人,對著刑部侍郎回了一句,便帶頭牽著馬調轉方向打算回轉了。
刑部侍郎也不知道這個主意是不是最好的,但是,就目前這種情況來講,他也拿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隻好再掃了一眼早已驚慌失措的其他剩餘眾人,躬身向著拓跋睿淵行禮,隻好應了一聲“是”,回頭去安排尋人及返回等等的事宜去了。
又是半日的路程,眾人在天黑的時候才回到了籬落城中。
誰也不知道走時信心滿滿、意氣奮發的眾人這才離開了半日,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大家早就如同吃了一場敗仗剛下了戰場的老弱殘兵似的,一個個有氣無力、灰頭土臉的耷拉著腦袋拖著疲憊無力的身子從城外往回走。
籬落城中如今處處都掛起了白幡,原本就受驚不小的眾人此時走在這氣氛低迷的大街上,望著到處都似乎充滿著悲傷氣息的街道,其中有人眼圈兒發紅,一顆剛剛被打擊到潰敗邊緣的心髒就快要承受不住這種氣氛了。
一向精明大氣的拓跋睿淵很快就發現了目前這種,他們所麵對的這種已經糟糕透頂的狀況,他眉毛打結的對著刑部侍郎道:“讓大家迅速的各回各處,找大夫先給薑王爺與楠太子瞧病,再回去稟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