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簧穿著跳舞的鞋,不做聲地走過來,他好像看見芙蓉在哭,她轉過身來,他立刻握住她的手,她努力地抵抗,卻是枉然的,她看見一種不可言傳的歡快轉移她的計劃,她眼光熱烈地看著這個人。
巧簧已經明白自己被愛上了。他通過她淚珠閃光中,知道自己就是主人翁,可以大膽行事,他開門見山對她說道:“芙蓉,你在苦什麼?你為什麼哭······我想知道。”
她聽見他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她戰栗起來,但在他這大膽所引起的的驚訝裏夾著一種幸福感。
?你為什麼問我呢??她對他說,?我不敢告訴你······?
“我,都明白,芙蓉,我已經知道你的全部曆史,凡是你的,我老早就想結識你,沒有機會上你的家來。暴雷雖然作你的丈夫,占有你,但不配你,不能獲得你的心,我真的為你感到可憐!”
“閉嘴,”芙蓉叫道,用手捂住可巧簧的嘴。“閉嘴吧,我,我愛他,尊敬他······”
“你該說,你很害怕他,這暴君粉粹你的心,恐怖時常籠罩在你的枕邊。可憐的芙蓉!你這樣年輕、這樣美麗,就經曆這麼多的痛苦!······不是我在欺騙你,芙蓉,我與眾不同,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不該躲避我。如果上天願意把你給我,我會用生命打賭,我會很愛你,你會感謝這來之不易的婚緣,我把你爆懷裏,使你不再受傷,使你不再受苦。如果你睡不著,有我整夜給你將故事,給你淡淡溫柔的話語,向你傾笑,給你勇氣。當你入睡,我會看見你醒來的第一個微笑,捕捉你的第一思想、第一個顧盼、第一個吻······”
“夠了!夠了!”芙蓉傷魂失魄,心驚肉跳地說道,“你使我痛苦”
“不要對我這樣講,”她對他說,“不要對我這個不該幸福的人再講下去,不要在地上談到天堂,不要對我這個被命運塑封的人講這些吧。我真的活不下去,想死,”
“想死?”他用力把她抱在手臂裏,“芙蓉,還沒有愛過,就死······不能,你不必死。因為我們的生命連在一起,你是我的夢中女人,自開天辟地以來,你便是注定是我的,我的心早已經許配給你,假如我失掉你,將會一生不幸呀。芙蓉,你是屬於我的,我的靈魂,許久以來就在尋找另一半,你是我靈魂的另一半,你的夢中人就是我,應做你一生的伴是我,難道你不認識我嗎?”
他再說道,“當你用紗布止我的血,當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口,為我奪取生命,難道不認得我嗎?啊!我記得很清楚,當我睜開眼睛,對自己說:‘就是她呀!這是我的夢中女孩,應該會給我無限的幸福。’你看,不是一般的機會才把我們聯合起來,這不是偶然,不是巧合,而是命運。現在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分開的。”
“他是能讓我們分開的。”芙蓉興奮地幹涉道。她是心花怒放,在聽他的狂言。“你不認識這個暴雷,他是一個不能騙的人,巧簧,他會殺掉你的啊!”
她把頭藏在他懷裏哭了起來,巧簧熱烈地把她擁抱說道:“但願他來!芙蓉,留在我的懷裏,這是你避風個港灣。你要知道這個人是殺不了我的。即使我已經不防備地再次暴露在他的槍支下,你會像天使一樣保護我的,不用怕,如果需要的話,我將替你把他殺掉······”
“你使我戰栗,如果你真的要殺人,殺了我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
“縱然死,也該死在幸福裏。”巧簧說,於是把他嘴唇貼她的嘴唇上。對於這樣脆弱的女人,這一切好像凶猛的暴風雨,他臉色蒼白,把手放在胸上,失去了知覺。
芙蓉忽然昏眩,不是故意的。她時常在幾個鍾頭神經沒有反應。巧簧絕望了,用聲大叫傭人。一個女傭端著水瓶,但一見巧簧,水瓶頓時落了地,發出一聲尖叫聲。巧簧立刻恢複鎮靜,挨近她的耳朵說道:“不要說話,慧美,我沒有料到看見你的主人,我進來,把她嚇昏了。”
巧簧溜走了,隻留下兩個女人,每個人都懷著一個會使對方絕望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