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麼晚了當然是在營帳裏……”阿斯汗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過這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不對勁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這麼晚了,可汗怎麼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夜觀天象,博覽群山?”簫億科瞧著胸無點墨的阿斯汗,一臉鄙夷地道。
“我兄長是可汗,他做什麼難道還需要你一個雍南王知道不成?”阿修斯一瞧自己的兄長支吾了半天,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地上前胡攪蠻纏道。
“可汗做什麼我們是管不著,也懶得管,不過可汗做的事情要是與我們生命息息相關,那公主殿下,您說我們該不該過問一下呢?”蘇靜馨聞言冷笑著插話。
“你,你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瞧見了兄長要對你們不利了?”阿修斯一時語塞,轉而又恢複平靜,氣勢逼人地道。
“嗬嗬,我們是沒瞧見他親自來殺我們,我們瞧見了他派人偷襲我們的營帳,想趁著黑夜,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我們埋了,可真是打得如意算盤,你也不想想,要都是你那腦袋瓜子,豈不是都要做傀儡皇帝了?”此時靜馨就想激怒他,所以口不擇言。
“大膽,你不過一個小王的妾室,就敢在本可汗麵前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直活在自己世界裏的阿斯汗聽聞靜馨如此嘲諷他,立即臉色暗沉似水。
“阿斯汗,今兒就實話和你說了吧,阿可斯他不但沒有死,而且此時應該已經在宮裏主持政務了,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們,覺得有悔過自新的就饒過你們一回,如果賊心不改的,那就留在這深山老林落草為寇別回去丟人現眼了!”靜馨似笑非笑地看著阿修斯兄妹。
“你,你胡說什麼?阿可斯他早就見閻王去了,你以為你胡亂找個人就能替代我哥哥嗎?你們想的真美,大馬猴穿龍袍它也不帶那個架兒!”阿修斯眼裏閃過一絲驚慌,臉上去強裝鎮定。
聞言,靜馨幹笑兩聲,而後瞧了瞧簫億科,笑著道:“怎麼樣,他們死不知悔改,這傀儡可汗還做上癮了,都怪你非得讓人家嚐到了甜頭兒!”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阿秀,那個阿秀據說早就死了?”此時的阿修斯終於反應過來,之前聽到的種種傳言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聞言,阿斯汗也疑惑地將目光投向靜馨,天生有些愚鈍的他,此時才發覺眼前的女子怎麼看,那氣勢也不像是一個卑微的婢女能夠有的,而且那種渾然天成的大將之風就連最普通的侍衛服侍也難以掩蓋了去。
“我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要選擇哪一條路,一條是光明大道,一條是戈壁天塹,看的就是你們的一念之間。一念花開,一念花落……”靜馨竟然善心大發,嘮叨了一大堆,之前她可沒有如此好的耐性。
“弟兄們,千萬別聽這個瘋女人胡說八道,我們的可汗就站在你們的麵前嗎,我們突厥的可汗都是有著皇室高貴血統的,他們都是神靈派來的使者,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夠勝任得了的,你們快點兒殺了這個瘋女人祭天!”阿修斯一看蘇靜馨在那擾亂軍心,不由地心裏一驚,頓時借用神靈之口,想讓大家夥兒把眼前的女人除掉。
“好一個高貴血統,好一個神靈派來的使者,那阿可斯才算是可汗的真正繼承人,你們不過是趁人之危,如今他已經回來了,你們就應該主動讓位了吧,阿可斯根本就沒有死,他隻是失憶了……”靜馨對著突厥將士們真誠地道。
“哈哈!你還真是會編故事,阿可斯失憶了,這一借口真不錯,要不是失憶了,那假的阿可斯一回來,豈不是一試就露餡兒了,這一失憶正好,正好為他是個冒牌貨做掩護!這位阿可斯是不是連祖宗是誰都不知道啊?”阿修斯陰鷙的眼一直盯著靜馨的臉,笑得陰惻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