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黑壓壓的罩了下來,各懷心事的人們都佯裝無事一般在自己的營帳裏走來走去,思量著應對的最佳策略。
靜馨和簫億科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之前的策略不能繼續進行,隻能再商討一個臨時應對的方案。
“一會兒,我們睡下,將會有一場空前的大浩劫。”靜馨來回踱著步子,一臉的若有所思。
“嗯,我信你。”簫億科一臉焦慮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必須先發製人,把他們抓個現行!”靜馨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提議。
“你有什麼好法子?”一瞧靜馨那閃著智慧的雙眸,簫億科就覺得她一定又想出了治敵的好辦法。
“我們可以這麼,這麼做,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出其不意……”靜馨將自己的法子說了一遍。
“嗯,確實不錯,好,我們就這麼辦,事不宜遲,要快!”兩人一拍即合。
靜馨和簫億科將床底下和桌子底下的兩人拽了出來,然後扒了外衣,塞在床上,其中一人頭發散開將臉麵擋上一些。
兩人換好了衣服,熄了燈,從帳後爬了出去。
這時,慕容晨帶著夜風正在此處等著他們。
“一切都準備好了,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動靜?”靜馨瞧了瞧夜色中的敵人營帳,詢問道。
“他們早就金蟬脫殼了,自以為很聰明,認為我們肯定夜裏偷襲營帳,所以他們早就溜到了一百米外的林子裏,這裏是山林,他們不敢火攻,所以隻能搞偷襲,肯定想著先我們一步!”慕容晨瞧著遠處瑩瑩點點的光亮,冷冷地道。
幾人偷偷溜到了林子裏,他們繞到了阿斯汗他們的後方,這時明顯是敵眾我寡,簫億科的精銳騎兵隻剩下不到一千人,還有一半兒埋伏在營帳周圍不敢擅自調離,人數太多未免太過顯眼兒,會打草驚蛇。
簫億科隻帶著一百多人隨著慕容晨和靜馨等人從後麵包抄阿斯汗。
午夜剛過,一縷銀白色的月光投注在營帳前的一片空地上,一聲夜鳥的嗚鳴,開啟了暗夜中不可告人的刺殺行動。
十幾個黑衣人手拿著弓箭呈圓形向簫億科和蘇靜馨的營帳靠攏,突然其中一人做了個手勢,十幾個人一起搭弓射箭,一會兒的功夫,營帳被紮得千瘡百孔。
奇怪的是營帳裏並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帶頭的黑衣人思量了片刻,一擺手,命令大家進去瞧個究竟。
漆黑的營帳裏,彌漫著血腥味。
那黑衣人壯著膽子,帶頭來到了簫億科的床榻前,那臨時搭起的床榻已經成了刺蝟。
床上的兩個人被射的有些麵目全非,不過瞧那身形,倒是像一男一女。
“頭兒,確實是兩個人,不過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模樣啊?”一個侍衛瞧了半晌,有些疑惑地道。
“廢物,普通人能住在王爺的營帳裏嗎?這還用問,一定是雍南王和側妃,我們的人物看來是完成了。”那帶頭的胸有成竹,一臉得意。
“是,頭兒教訓的是,小的我就沒有頭兒這靈活的頭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那侍衛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
“這還用說,當然是毀屍滅跡了,不然他的部下見了也不好交代。”那黑衣人嘴一撇,覺得自己的手下確實沒頭腦。
幾人在黑衣人的帶領下,開始在營帳後不遠處挖坑,等差不多時,就把兩具屍體抬來過來準備掩埋。
“頭兒,這側妃咋這麼重呢?不會是身懷有孕吧?”這負責抬“阿秀”屍體的兩個侍衛,一臉地納悶兒,這側妃娘娘平日裏看著如弱柳扶風一般,這體重可確實令人不敢恭維了。
“什麼?你們胡說什麼?那麼瘦的人能有幾兩分量,我看你們是晚飯沒吃飽吧?”那黑衣頭領一聽,頓時有些氣憤,這幾個人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真是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