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風起雲湧,早上大街上看到的那一幕,讓大夏的百姓們不由地噤如寒蟬,往日裏多麼榮耀的將軍府,今日少夫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冒險攔禦駕,可想而知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看來這場內戰遲早要打響。
這場戰是必然要打的,無論是慕容父子回來與否。
如果他們不回來,百姓們還真是想不出來,如今的大夏,還有哪一位將軍能夠帥兵抵禦得了恭親王府那些鐵騎。
百姓們隻能無助的嗟歎,畢竟他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觀望,到了必要時刻有些熱血青年會加入戰鬥,但是大多數人會認命,因為雖然他們心裏更期望完顏烈繼續執政,但是政權更迭也不是他們說的算的。
他們現在隻能做兩手準備,意思逃離皇城,靜觀其變,二是加入戰鬥的行列,大多數人不用問,直接默認了第一個觀點。
這也是靜馨他們所擔憂的,因為大夏一直國富民安,人們早已經失去了鬥誌,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人們從心裏都排斥戰爭,尤其是這種爭權奪勢的內戰,所以在戰爭還未開始的時刻,他們的心還是會向著朝廷的。
她們今晚徹夜未眠,因為現在情況緊急,當務之急必須想出個十全十美的對策來才行。
當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蘇靜馨就陪著這個假皇帝來到城門上瞭望,他們多希望慕容晨和完顏烈早些回來啊,不然這一對假的主仆可真是寢食難安。俗話說假的真不了,時間久了穿幫那是遲早的事兒。
放眼向東望去,茫茫的天際彌漫著一層輕飄飄的白霧。白霧的邊緣似乎鑲著七彩的光暈,靜馨看得入了迷,她多希望大夏就像是剛剛要跳出地平線的朝陽啊!衝破一切阻礙,散發出自己的光熱,永遠高高懸掛在上空。
還未來得及收回飄遠的思緒,這時,一隻送葬的隊伍,從皇城的大街路過。
前邊打著靈幡的人哭得最為悲切,一邊打著靈幡,一邊撒著紙錢,嘴裏還念叨著催人淚下的話語,表現的極為專業。
送葬的隊伍很長,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家人都哭得撕心裂肺,讓路人都不禁駐足輕歎。
望向那兩具沉甸甸的棺木,連連搖頭,誰家這麼不幸,這種白事情還成雙了?
蘇靜馨也被吸引了過去,她穿著太監服,卻是一臉的張望好奇,顯然不把自己的主子放在眼裏,還有閑心看熱鬧。
這下葬一般都葬在山上,隻有窮苦人家,才會隨便藏到亂葬崗,果然一行人抬著棺木朝著皇城的郊外走去,那路線是上山的路。
因為大夏的人更為講究風水問題,這下葬都要尋一個依山傍水的寶地才行。
靜馨給如意一個這裏邊有鬼的表情,靜馨便偷偷滴跟在後麵,如意馬上調集人馬在暗中保護著靜馨。
這時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怎麼,小太監,你對人家棺材裏的陪葬財物有興趣兒?”
“嗬嗬,試聽感興趣兒,不過不是財物,是粽子!”蘇靜馨似笑非笑。
“大家都累著了吧,不如休息片刻吧。”為首的那位公子抹了一把淚水,善解人意地提議道。
一聽到可以休息,人們自然立即停了下來。這裏已經算是郊外了,因為起個大早,行人甚少。
大家夥坐下來喘息片刻,哭聲自然而然停了下來。剛剛的悲切,已經煙消雲散,無影無蹤,這些人的自愈能力都不錯,靜馨撇嘴笑笑,心裏更是疑惑起來。
那公子四下瞧了瞧,徑直走到一個棺木的旁,手指在棺材板上敲了敲,一臉嚴肅地道:“我們已經到了郊外了,正往山上趕,不過好像有人暗暗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