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陰暗潮濕,牆壁上爬滿了喜陰的植被,壁虎更是肆意地在牆壁上搖頭擺尾,老鼠成群結隊的在地上蹲著,瞪著滴溜溜的小圓眼睛瞧著這兩位稀客,根本就不怕人。
室內一盞長明燈燃燒著,發出嗤嗤的聲音,雖然是陽宅,卻給人一種古墓的錯覺。
走過外間,眼前一扇鏽跡斑駁的大鐵門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慕容晨拿出那一串鑰匙,兩個就打開了眼前的破門。
內室充滿著血腥味,和食物腐/敗的氣味。兩人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以瞧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半百老人靠著牆壁席地而坐,地上隻鋪著一層幹稻草。
老人戴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聽聞有人進來,目光呆滯地向著兩人的方向瞧了瞧,而後又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子。
這一瞧不要緊,慕容晨頓時驚呆了,一雙桃花眼裏泛著淚花,他激動地上前兩步,仔細瞧了瞧眼前的老人,一把抓住老人髒兮兮的雙手,興奮地道:“父親,我是晨兒啊!您還活著,真好,我們團聚了!”
“晨,晨兒?”老人聽到這兩個字,抬起那雙失神的眼眸,再一次瞧了瞧慕容晨,而後喃喃地重複著:“晨兒!晨兒!”
“是我,我就是您的兒子,慕容晨啊!您就是我的父親。”慕容晨緊緊抓著父親的雙手欣喜地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點兒帶老將軍出去!”蘇靜馨瞧了瞧慕容晨,忙提醒他。
兩人將那串鑰匙拿出來,試了半天,也沒有能打開老將軍手銬和腳鐐的鑰匙。兩人隻能暫時扶著老將軍出了那牢房。
兩人將老將軍交給夜風和夜宴,讓他們帶人送老將軍回驛館,他們倆還得留在這裏找蘭珍,看來她們與蘭珍之間,家仇國恨都有,這個禍害留不得,必須盡早除了,才能為民除害。
兩人帶領著官兵挨個房間搜索,竟然沒有蘭珍的影子,而且這個據點裏,竟然沒有一個大點兒的頭目,這一點兒很不符合常理。
兩人又轉戰到後院兒,除了牢房,還有一個菜窖,這不是地下菜窖,而是一個儲藏室,裏邊堆滿了蘿卜,白菜,之類的時令菜蔬。
蘇靜馨吸了吸鼻子,“這裏有酒窖,我們過去瞧瞧!”
經她這麼一提,慕容晨才聞到了桂花釀的味道,那味兒純正,看來這裏的酒還真是不賴。
這個菜窖是個長方形的大房子,裏邊是沒有任何牆壁和隔斷的,顯得格外寬敞。
往裏走沒多遠,就瞧見幾十口大酒缸堆在眼前。
“喔!這教主真是個酒鬼啊,釀這麼多的酒!”慕容晨砸吧砸吧嘴,酒癮有些犯了,這段時間竟吃藥了,哪喝上一口酒了,這一聞酒味兒,還真是有些饞得慌。
他跑過去,迫不及待地掀開一個蓋子,艾瑪!他這個久戰沙場的老將都嚇了一大跳。
半晌沒說出話來,靜馨一瞧不對勁兒,忙過來要看,慕容晨立即蓋上缸蓋,一臉沉重地道:“別看了,看完影響心情。”
“不至於吧,酒鋼裏還能爬進王/八不成?”蘇靜馨一臉的疑惑。
“要是王/八就讓你看了,可是,可是那裏麵泡著的是活人!”慕容晨艱難地解釋著。
“啊?太變態了吧?怎麼可以這樣!”蘇靜馨義憤填膺。
這日月邪教還真是非人類,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兒也做得出來。
“看來三十年前,他們滅亡是順應天意,這樣邪惡的勢力,確實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上!”慕容晨穩定穩定情緒,咬牙切齒地道。
“確實是應該將他們斬草除根,免得在禍亂人間!”蘇靜馨也同意慕容晨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