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鎮南侯,正坐在中軍帳裏生悶氣,他的手下簡直是一群飯桶,攻城連連失利,女兒也是扶不起的阿鬥,對那個慕容晨死心塌地,本來他想折磨折磨慕容晨,從中得到一絲慰藉,但是不爭氣的女兒死死地護著,讓他無從下手。
“嗖!嗖!嗖!”幾隻羽箭如同節日裏的穿天猴一般將夜空照的通亮,站崗的侍衛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本來還打算快點許願的,帶他們瞧清楚後嚇了一大跳,艾瑪!那哪裏是流星啊,那是幫著火把的羽箭。
“不好了起火了!”待大家反應過來,火勢已經熊熊燃燒起來。
將士們聞訊都趕緊跑了出來,隻見糧草庫此時也燒了起來,“完了,還不快點兒滅火!”鎮南侯大喊一聲。
本來現在連連失敗,軍心就不穩,這糧草要是被燒沒了,那他豈不是自尋死路一般。
水火無情,一瞬間,整個大營火光衝天,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人們都麵露恐懼,急著滅火。
“侯爺,我們瞧見了,箭矢是從南邊射過來的!”其中一個士兵報。
“不對,我看見是從北邊射來的!”另一個立即出言反駁。
“蠢貨!四麵都有射來,你們瞧見了沒?”一個副將指著剛剛從東麵和西麵射來的羽箭,憤怒地吼道。
“一群蠢貨,還不帶人給我追!一部分留守,負責滅火和看住慕容晨,另一部分跟我去捉拿那個妖女,捉到妖女碎屍萬段!”此時鎮南侯恨不得把蘇靜馨生吞活剝了。
鎮南侯和三名副將各帶一隊人馬,分為東南西北四路追趕圍堵蘇靜馨,他們就得這四個方向至少有一個方向有她,她也一定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著,別人根本想不出這麼陰損的招數來。
這時,周圍的林子裏,火光衝天,士兵們勒馬不前:“統帥,前邊會不會有埋伏?我們不會進入包圍圈了吧?”
“狗屁!又是故弄玄虛,這次就是他們的死期,都給我衝啊!哪個敢擾亂軍心,打退堂鼓,我的長槍可是不長眼的!”其中一個副將命令道。
一瞧主將們在後麵緊盯著,哪個還敢掉隊,都硬著頭皮往前衝,都有些心驚膽戰。
兵馬裏的越來越近,但是那些火把仍舊一動不動,敵軍頓時覺察出來,定然有詐,更是躊躇不前。
“給我衝!”四路指揮官,在後麵大喊,將士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前行,生怕再挖出個陷阱,冒出個熱水噴泉來,這幾日他們確實是嚇破膽了。
走近一看,哪裏有什麼埋伏,不過是一些農戶常用來哄鳥雀用的木架子,套了幾件破衣服,綁了幾個火把而已。
而且每個木架子都戴著一頂帽子,帽簷上都貼著一個鎮妖符,上麵寫著:“鎮南侯哪裏逃!”
鎮南侯氣得捶胸頓足,舉起寶劍將一排木架子砍到,砍到最後一個,那鎮妖符的字變了:“同木頭疙瘩過不去,我愚蠢我無知!”
“啊呀呀呀!氣死我了,蘇靜馨,我楊政熊與你勢不兩立,有我沒你!”堂堂一個侯爺,被幾張字條氣得暴跳如雷,下屬們憋著笑,有的肩頭聳動,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來,憋得好不辛苦。
知道上了當,立即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等他們回到大營一瞧,烏漆嘛黑一片,重新搭建的營帳不太夠用,有的隻能幾個人擠在一起,好好的軍營,一轉眼的功夫兒,成了難民營了,將士們叫苦不迭。
鎮南侯一臉頹廢地坐在新建的大帳裏,閉門思過,誰也不見,胸口的惡氣怎麼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