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馨一直以來隱忍的怒火終於像火山一般爆發了,敢公然和她搶相公,敢在這裏公然秀恩愛,敢用話語來激怒她,這一家不要臉的,等著瞧,她蘇靜馨是最記仇的,她發起瘋來可是誰看了都害怕的。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平時這個時辰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可是這幾日,她都是站在涼風中,遠眺著敵營,以解相思之苦。
夜悄然而至,靜馨站在城牆上,眺望著敵營的方向。任由夜風吹過,她一動不動,猶如夜之精靈一般,與夜融為一體。
一陣風拂過,她恍惚中瞧見了敵營中,穿著火紅喜服的兩個人,女的笑靨如花,男的貌比潘安。
靜馨將銀牙咬得咯咯直響,鎮南侯的那句,今日便是吉日,在她耳邊回蕩揮之不去。
靜馨冷笑著,這鎮南侯想挑戰她的底線,她蘇靜馨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這時,隻見敵營裏大紅燈籠應景兒地高高掛起,這無疑就是在別樣的向蘇靜馨挑釁,就是想讓她不痛快,讓她身心俱彼。
“靜馨,你別想太多,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你難過,你越是難過,他們越是竊喜,因為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昔日慕容晨的一個副將,走了過來,誠心誠意地勸說靜馨。
“謝謝你,我沒事兒,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點兒小伎倆氣不死人的。”蘇靜馨擠出一絲苦笑。
“你們都是慕容晨的老部下,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今日風勢適合火攻,他們正忙著張羅大婚,不管是真是假,將士們分心那是必然的,所以我想趁其不備,火燒營寨,免得他們的燈籠不夠紅火,我要讓她們這一輩子都記得什麼才是真正的紅紅火火!”蘇靜馨一字一頓恨意十足地道。
“啊?真得要去?我們倒是無所謂,就怕那老狐狸有什麼埋伏,到時候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到時候怎麼向主帥交代啊,關鍵,關鍵,皇上那裏也不好交代不是……”副將有些為難。
“放心,這裏我是主帥,出了事兒我一人承擔,和你們無關,你們想不想去,純屬自願,如果沒人願意去,我自己去也未曾不可,人數目標也少,更容易全身而退!”靜馨一臉的決絕,她此時再不去發泄一下,恐怕真就暴斃而亡了。
副將忙跟上前,勸慰道:“夫人,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忍一時,等待時機,將他們一網打盡,豈不是更好?”
靜馨咬牙切齒:“我為什麼還要忍?當時援軍未至,我們寡不敵眾,不忍也得忍,現在明顯我們勢均力敵,而且今夜風勢也暗暗助我一臂之力,我為什麼還要忍?”
“夫人,您想過沒有,萬一他們是以我們主帥為誘餌,給我們來個請君入甕,我們豈不是徹底死翹翹了?”副將仔細地分析當成形勢和利弊。
“哼!他們想得美!請君入甕?關鍵使我們得入才行,我們為什麼要入?我們就在外圍打遊擊,打一槍換個地方,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再返回來就行了,你以為我會進入敵軍大營和人家硬拚?那得吃幾碗幹飯,撐那樣啊!”靜馨言簡意賅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副將不由地微微點頭,這個方法貌似可行,反正晃一槍就跑,沒事兒逗逗他們,下雨天待著也是待著,逗孩子玩兒。
“我們幾個願意跟夫人一起去!”幾個功夫好的副將,自報奮勇地出列。
“好,跟我走!”靜馨也不囉嗦,帶著幾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從城牆攀爬而下,朝著敵營方向摸去。
此時,月黑風高,正是做大事兒的時候。要不送份兒大禮過去,顯得她蘇靜馨太小家子氣。
靜馨帶著十幾個人,人人都是神射手,背後背著綁有酒精棉的羽箭,這個他們要給敵軍來個天女散花,這漆黑的夜裏肯定是光彩奪目,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