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晨迷迷糊糊上了馬車,馬車開始在漆黑的夜裏奔跑,不用說,他們肯定是抄近路往南部封地趕,隻要到了南部封地,皇上想收拾他,也不太容易那裏地處崇山峻嶺,易守難攻,朝廷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閑暇時間來對付他們。
慕容晨頭靠著車壁,狀似閉目養神,實則在考慮如何,讓他們的進程耽擱下來,這樣好給朝廷多些時間,來對付他們。
“停!我要方便一下,突然覺得肚子痛。”慕容晨捂著肚子,齜牙咧嘴地。
“停!沒聽到表哥說要去方便嗎?”楊舒越對車夫的傲慢無禮很是氣憤,她表哥是什麼人,那可是她心中的男神,他們竟然敢如此怠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車夫一瞧自家小姐發話了,當然不敢不從,立即勒馬,停了下來。
“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慕容晨吩咐一句,就鑽進草叢裏。
慘淡的月色映照在身邊一人多高的蒿草上,慕容晨蹲在裏邊尋思著如何留下記號,讓追兵能順著方向追去,他作勢嫌蒿草擋眼,折了幾株,那指著的方向均是東南。
不敢耽擱時間太長,怕引起人家的注意,立即站起身來,佯裝係著褲子,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媽的,這荒郊野外方便一下,就覺得蒿草紮-屁-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慕容晨罵罵咧咧地上了馬車。
“行了,趕路要緊,快點兒走吧,一會兒天就亮了。”楊舒越當然沒心情聽慕容晨抱怨,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緊時間趕路。
“舒悅,前邊有一條河,我們過去洗把臉精神精神,然後再趕路?”慕容晨覺得這一路上必須留下印記,不然追兵想追也困難。
楊舒越有些為難,但是一瞧見慕容晨眼裏的渴望,不由點了點頭,命車夫再一次停下來。
一條蜿蜒的小溪源遠流長,月光下,粼粼波光模糊地映出了兩人的身影。
“你去取個水袋來,我們裝些清水上路,這一路上口渴了還可以用來解渴。”慕容晨指著那清冽的溪水,一臉笑意。
“好,表哥,你等我,我這就來。”楊舒越一瞧慕容晨興致很高,她頓時也覺得心情大好。
瞧著楊舒越跑著取來水袋,慕容晨一個猛子紮進河裏,本想用清涼的河水讓自己清醒一下,哪成想那軟骨散可不是蓋的,這骨頭軟的和軟骨病差不多少,一代梟雄差一點兒溺死在河裏。
當楊舒越和侍衛們將慕容晨拖上岸時,某爺一連吐出幾大口溪水,死魚一般躺在岸上好久,才緩過神兒來。
“表哥!你,你沒事兒吧?你可嚇死舒悅了!”楊舒越半真半假地哭著。
“嚎什麼喪,我還沒死呢,再說了就是死了也輪不到你來嚎喪。”慕容晨勉強坐起身來,此時他覺得,這身子確實比剛剛好多了,似乎也有些力氣了。原來靜馨說的水中逆行運氣法兒,確實有一定的解毒作用。
慕容晨又瞧瞧岸邊那被自己躺得水淋淋,平平的草坪,心裏頓時覺得很是滿意,這一路上有意無意都留有他的足跡,他相信至少聰明如蘇靜馨會明白他的苦心。
慕容晨再一次坐上馬車,此時夜風徐徐,已經到了下半夜了,他渾身濕淋淋的,不由地打了一個噴嚏。
“表哥,你先忍著點兒,我們走的倉促,忘了給你帶衣服,爹爹在前麵離我們不近,等到了市區,我去給你買件衣服來。”楊舒越倒是殷勤備至。
“沒事兒,不麻煩舒悅了!”慕容晨心口不一地一笑。
他越是這麼說,楊舒越越是覺得,自己該為慕容晨買幾件衣服回來,她想著各種法子討慕容晨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