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容晨昏昏沉沉地醒來的時候,隻見他身處在一個陰暗的山洞裏,那滿牆的喇叭花正肆意地開放著。
“呦!這什麼鬼地方,爺怎麼會在這兒?”慕容晨坐起身來,他頓時感到渾身綿軟無力,不用問,他就知道對方對他動了手腳。
“表哥,你醒了?”楊舒越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杯茶水。
“舒悅,你這要劫財還是劫色?說一聲不就得了,還犯得著如此興師動眾大費周章的?”慕容晨倒是也不惱,吊兒郎當地道。
“表哥,明人不說暗話,你就別再舒悅麵前裝了,我爹都說了,你雖然表麵上是個光杆司令,但是皇帝老兒一定還是器重你的,我們這算是挾諸侯以令天子。”楊舒越一臉的竊喜。
“你們還真抬舉我啊,我又不是太上皇,你們挾持我能威脅到皇上什麼?況且你們現在這是謀反的大罪,竟敢公然抗旨不遵,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慕容晨無奈地搖頭苦笑。
“我們這不叫抗旨不遵,我們這叫私奔!”楊舒越一臉的得意,對著慕容晨緊放電,慕容晨卻視而不見。
楊舒越不由地有些挫敗感,憤憤地道:“你以後就是我們楊家的上門女婿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是再癡迷不悟,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楊舒越簡直是軟硬兼施。
“我呸!你說什麼?我慕容晨什麼時候答應娶你了?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們楊家的上門兒女婿了,我慕容晨妻妾成群,怎麼可能因為你這一朵花而舍棄一個花園,哼!想得美!”慕容晨一臉不屑地反駁道。
“表哥念在我對你一往情深的份兒上,你就說句軟話,不然我爹一怒之下殺了你可怎麼辦啊!他的脾氣倔強,你的脾氣也一樣,我真怕你們起衝突。”此時的楊舒越還真是有些擔憂。
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慕容晨這樣的對她的口味,慕容晨亦正亦邪,雖然此時少了些英姿多了些痞氣,但是男人不壞女兒不愛,她就喜歡他這種看起來壞壞的男人,尤其是那張異常妖孽的臉孔,真是令女人們趨之若鶩。
“舒悅,帶上他,我們該啟程了!”鎮南侯進來囑咐一句,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表哥,快起來吧,我們要趕路了。”楊舒越忙過來攙扶慕容晨。
一下地,慕容晨才感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好家夥,他們到底給他服用了什麼,隻覺得一走路就頭重腳輕,根本就不聽使喚,而且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武功盡廢的樣子。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慕容晨側眸瞪著身邊的楊舒越,惡狠狠地問道。
“表哥,您別生氣,爹讓我給你付了軟骨散,短時間內,你是不能運功的,但是到了我們南部封地,就會給你停服,你自然就會恢複正常體力和武功了。”楊舒越多少有些內疚,底氣不足地解釋道。
當他們走出山洞的時候,才看到滿天的星星,原來此時已經是黑夜。
“我們不會是曉伏夜出吧?什麼時候這習性也改了呢?我這渾身綿軟無力,確實是走不動啊!”慕容晨左右瞧瞧,這荒無人煙的,別說是呼救啊,遇見個人比見到鬼都難,他算是徹底死了那份兒心。
還好不遠處有一輛簡陋的馬車候在哪兒,楊舒越攙扶著慕容晨,直接朝著馬車走去。
“這一路上,怎不見你母親?”慕容晨有些不解。
“父親將母親先行送回封地了,這樣我們就更無後顧之憂了!”楊舒越對父親英明的決定,一臉的讚許。
慕容晨不由地冷笑,他猜測十有八九,他們是害怕楊夫人心腸軟,見不得慕容晨受罪,怕她壞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才先一步將她送回去,還顯得對她格外的關懷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