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你這樣不算出爾反爾嗎?當時我們是說好了風風光光重新大婚的,這樣倉促,這大婚還有何意義?”馮巧巧的脾氣也被激上來了,據理力爭地道。
他俯身看她,目光陰鷙,神情鄙夷:“你還配在這兒同我講出爾反爾?我告訴你,你別太貪心了,爺早就說了,能給你的隻有一個名分而已,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馮巧巧的心再一次被慕容晨的冰冷利刃刺破了,她瞧著慕容晨那厭惡到極點兒的眼神,那不屑的語氣,無一不令她心痛的要窒息。
她知道慕容晨滿心滿腦子都是蘇靜馨,她本來以為給他點兒時間,她會讓他發現自己的好,但是慕容晨一直將她視為洪水猛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想靠近她的意思。
別說機會啊,就是見麵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今兒要不是過來通知她,他的身影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馮巧巧佯裝沒事兒人一般,擠出一絲笑容:“我們即使是合作關係,也請少將軍拿出一點兒誠意來,免得被別人瞧見了起疑心不是?”
慕容晨冷然一笑:“我知道你想鬧得滿城皆知,我奉勸你一句,捧得越高,摔得越狠,為了自己的退路,還是低調點兒好!”
他的話讓馮巧巧的心瞬間跌進了低穀,之前的所有幻想都像肥皂泡一般破滅了。
“好,我現在才知道慕容少將軍到底有多狠!算我自找苦吃好了。”馮巧巧臉上露出一絲決然。
“記住,明天,拜堂的時候,帶上解藥!”慕容晨笑得有些瘮人……
這時慕容晨推門進來,看也不看她一眼:“時辰到了,應該拜堂去了。”這一句才換回了馮巧巧那遊離很遠的思緒。
馮巧巧緩緩站起身來,看不清腳下的路,被裙擺絆了一腳,丫頭們慌忙上前攙扶,慕容晨已經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仍舊不放心地叮囑一聲:“記得帶好我要的東西。”
馮巧巧攥緊手裏的解藥,真想一下子毀了它,但是仔細想想又不敢,把慕容晨惹毛了,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想想都覺得恐怖。
她心裏憤憤地想:蘇靜馨今日會不會過來瞧個熱鬧?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迎娶別人,心裏一定是痛如刀絞吧?嗬嗬,這麼一想她馮巧巧心裏好受多了,畢竟她才算是這個後院兒的贏家,那幾個女人都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
以後她想怎麼處置她們,那還不是看心情的事兒。隻要坐穩了這個位置,她就不怕那些女人們不服氣,有錢有權,她馮巧巧就會活得相當滋潤。
慕容晨在不待見她,她也是慕容晨名義上的結發之妻,那些女人們都隻能算是妾,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她悄悄問自己的心腹可兒:“蘇靜馨今日來了嗎?”
可兒瞧了半晌,壓低聲音回道:“沒有,沒看見她的身影。”
此時寥寥無幾的賓客到場了,鞭炮禮樂倒是齊全,就是人們都無精打采似的,在馮巧巧看來,整個將軍府都在敷衍著她。
雖然蓋著蓋頭,但是她卻能耳聽六路。感覺老夫人的笑聲都是那麼的假,這樣馮巧巧更是感到不爽。
此時她心中五味雜陳,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喜是憂。心有些麻木,動作也遲緩,像個牽線木偶一般。
身邊那位就更別提了,踹一腳能動一下地方,滿心的不情願,恨不得立即撂挑子。
主人家都沒看見一絲笑模樣,唱禮官顯然也沒什麼勁頭兒,嘞著個嗓子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聽在馮巧巧的耳朵裏就像是仲夏夜鳴叫的知了,鬧心吧啦的,恨不得拿著竹竿給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