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一個不留!”狠厲如完顏烈,瞧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奄奄一息,頓時大開殺戒。
日月邪教的人們一瞧黔驢技窮,人家人多勢眾,他們絲毫占不到便宜,立即大呼一聲撤退,喪家犬一般,四處逃散。
事情發生隻是一霎那之間,但是靜馨已經倒在完顏烈的懷裏,她的後背已經被血染紅,當完顏烈反應過來時,心裏一陣抽痛。
“靜馨,你醒醒,你沒事兒吧?快點兒叫太醫來!”完顏烈也鎮靜不下來了,他撕心裂肺地喊道。
“沒事兒,你,你不用著急,我命大,死,死不了!”靜馨抬起蒼白的麵容,朝著完顏烈擠出一絲笑容。
完顏烈瞬間眼圈紅潤了,他今生能遇到這樣一位,敢用如此弱不禁風的身軀,替他擋暗器的傻姑娘。他完顏烈此生何求啊!
此時完顏烈急得亂了方寸,手足無措。“主子,要不回別院?”藍爵建議:“別院的禦醫也比別的地方的郎中要好許多!”
完顏烈不過是略一猶豫,就忙不迭地點點頭。
藍爵不敢耽擱,趕緊將馬車趕到近前,完顏烈小心翼翼地抱起靜馨坐進車廂裏,也顧不得處理殘局,一同上了馬車,連聲催促。
藍爵知道自家主子著急,快馬加鞭,又盡量將馬車趕得平穩,以免靜馨受不住。
靜馨咬緊牙關,忍著痛,她都能感覺得到,後背已經潤濕了一大片,黏糊糊的血。
“靜馨,我先幫你把血止住。”完顏烈拿出備好的醫藥箱。還好剪刀,藥品一應俱全。
完顏烈小心翼翼地將靜馨的外衫撩起,那美背上幾個猙獰的傷口刺目地呈現在眼前,讓人感到血肉模糊。
“靜馨,忍著點兒,會很痛!”完顏烈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傷疤多了就不知道痛了,已經麻木了。”靜馨漫不經心地說著,聽著某人心裏卻是格外的酸楚。
完顏烈冥神,動作極盡輕柔地為靜馨處理幹淨傷口,然後上好止血藥粉,最後用紗布包好。
靜馨失血過多,頭有些暈暈沉沉,臉色也蒼白如紙,勉強說了聲:“謝謝。”
完顏烈抱著靜馨的手一顫:“你非要跟我這樣客氣嗎?”
靜馨半合攏了眼睛,有氣無力地道:“你總是瞧見我的窘態,而且以前總是救我於危難,我是應該習慣了的,不應該太客氣了哈。”
一會兒靜馨就暈暈沉沉地睡著了,睫毛輕顫,此時的她像是風中的一朵浮萍,不勝嬌弱,惹人垂憐。
完顏烈在心裏默默地發誓,隻要靜馨好起來,隻要靜馨願意,他願意棄江山社稷而選擇與美人歸隱。
將軍府,今日是馮巧巧兒扶正的日子,沒有她預期的轟轟烈烈,也沒有她向往的賓客滿棚。
因為將軍府裏上到老夫人和慕容晨,下到丫鬟婆子,似乎都不待見她的樣子。
之前慕容晨瞧見她還能擠出一絲敷衍的笑容,可如今直接是橫眉冷對,連敷衍都免了,直接變成了深惡痛疾。
因為這日子是某爺尊口一張一合之間就隨意定下來的,而且還是昨天晚上定下來,今天大婚。
本來馮巧巧不同意,因為這樣也太倉促了,她娘家都還不知道。
但是慕容晨直接一句:“要麼明天,要麼就算了,反正靜馨也不打算回來了,那解藥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他是給馮巧巧施加壓力,他越是表現的在乎那解藥,馮巧巧就是越想拿解藥做文章,他如今表現的不太在意的樣子,馮巧巧瞬間就有些不知所措了,畢竟她唯一的籌碼要是失靈了,她當家祖母的夢就徹底破滅了。
所以委曲求全隻能應承下來。“那我派人回家裏送個信兒?”馮巧巧遲疑片刻道。
“不必了,侍郎府,我已經讓管家送過口信去了,其他的,更用不著你操心。”慕容晨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你管好自己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