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那個比她隻大了一歲,卻整天窩在她懷中跟她撒嬌的太子,她的心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子,說老實話,那還是她頭一次知道原來女子之間,也是可以有感情的。隻是拜托,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強搶民女啊。
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端木嫣然正想歎氣,忽聽得一個動靜自房梁上傳來,“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我都來了許久,你便當我是空氣?”
於是本來是歎息,便換成了冰冷的詰問,“陛下好歹是一國之主,如何悄無聲息的躲進女子的閨房,簡直豈有此理,豈不聞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那個動字還未出口,便被輕鬆跳躍而下的完顏宏擺手製止了。
“大周萬民皆是孤的子民,孤亦愛民如子,既是孤的子民,又何必害羞呢,再者說,孤了解的小然然,哪裏是早早入睡的乖千金?”
端木嫣然一時語塞,隻漲的滿臉通紅,她承認完顏宏強詞奪理的本事確實高超,她更不屑與他多做爭辯,隻好別過頭去,打了個千兒,做了個送客的動作。
“你就不問問我因何而來?”完顏宏死皮賴臉,竟然端坐在了端木嫣然麵前,好整以暇,瞧著她滿眼的怒火,他似乎更開心了。
“陛下若樂意再此歇息,嫣然告退,絕不敢打擾。”端木嫣然作勢要走。
“回來回來。”完顏宏無奈的揮揮手,“再難馴的野馬也總有服帖的一天,怎就你,油鹽不進呢,孤這就走,這就走。”
送走這尊大神,端木嫣然過了片刻才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將她氣的七竅生煙然後翩然離去,多少次了,她居然還是這麼愛與他置氣,明知他便是這樣的人,明知他總喜歡想方設法的逗弄她。
篤篤篤的敲門聲略帶規律,深吸一口氣,端木嫣然將門打開,隻有上官雲瑞,才這樣中規中矩,生怕嚇著自己似的。
“咱們逃跑吧?”沒頭沒尾,上官雲瑞凜然正色,“瞧著你似乎很不樂見你家君主,這一路還長著呢,不如,咱們逃跑,到了京城,想必他也不會多加責難。”
這一路上,似乎都在逃,後有追兵,前有猛虎,夾縫中生存的小兔子,一直頑強到今天,實屬不易。
“他能找到我一次,便能找到我兩次,三次,你不曉得,每次我們見麵,他總會叫我驚嚇過度,還是別麻煩了,前次那些刺客還未找到,跟著他,我們或者能安全些。”
“碧蓮姑娘突然......”上官雲瑞支吾著,似不知該如何表達,“出現在了完顏宏的麵前,你認為......”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