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朝陽眼神尷尬,不過倒也坦白:“這事確實是我欠考慮了,劉大師是他們公認的資曆最高的人。沒想到,嘿……”說完自嘲的笑了笑道:“人不可貌相。”
陸雲理解他的做法,所謂關心則亂,換了他是薛朝陽,麵對一個精研道法數十載,看起來就仙風道骨的老頭,另一個是十七八歲乳臭未幹的孩子,他也會選擇前者。
書房一邊另有個紅木的茶台,任建嶽熟門熟路的衝好了茶,笑著招呼道:“姐夫,小高人,過來喝茶。”
“走,我們邊喝邊說。”
“嚐嚐,我姐夫的私房炒茶,市麵上都買不到的。”任建嶽笑吟吟的給陸雲沏了杯茶,對著皺眉的愁眉難展的薛晨露,笑道:“姐夫,把心放肚子裏吧。一個小陸同學,賽過一群狗屁大師。還有那什麼劉大師,個老騙子,我饒不了他。”
一邊說著,他一邊拍拍陸雲的肩膀,讚不絕口:“英雄出少年啊,小鬼老鬼都收拾的幹淨利落,我第一個給你打call。就是有一點兒辦的不好,就是那小鬼你收的太快,再等一會兒,嚇尿幾個,那才解氣呢。”
薛朝陽啜了口茶,精神放鬆了一些:“這算是第二次了。”看著陸雲的眼神忽然有些複雜,薛晨露在家這幾天,薛母旁敲側擊的給女兒灌輸過不少思想,繞來繞去就一個目的,防止女兒早戀。
最關鍵的是,昆侖科創的科研人員,采過女兒的血液之後,給出了確定的結果。不用等高考結束,就能以特招的名義,進入望海大學的培訓班。而且他的弟弟肯定會大力扶持,未來不可限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昆侖科創的科研項目是國家支持的,涉及許多機密。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大規模公開,以免引起社會混亂。
而規模的限製,就決定了能接觸這個項目的人群,都是高層次高素質的人群。陸雲孤家寡人,顯然不在此列。
當然,薛朝陽曾經向弟弟打聽過名額的事情,如果能爭取到額外的,自然會送給陸雲,也算是報答救命之恩。
但答案是否認的。
社會從來就不存在絕對公平,或許日後條件成熟,會向全社會公開招生,那也是相對公平。而最早的第一批人群也早就贏在了起跑線上。
注定是不會有結果的啊。
唉……其實說心裏話,他現在挺喜歡陸雲的,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永遠都洋溢著陽光和自信,尤其是神采奕奕的眸子深處,隱含鋒芒。
“小陸,在你看來,有沒有徹底根除的辦法?”
陸雲沉吟一下,坦白道:“要是那符咒沒燒,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僅可以除掉纏著晨露的邪祟,還能把幕後主使一網打擊。現在麼,我得回去仔細想想。”
為了順利收養果果,他門口的符咒燒掉了。原本的計劃是讓果果找到替身木偶,再利用薛家的符咒,擺上一道滿漢全席,徹底整死對方。
可符咒一燒,就算找到替身木偶,也無濟於事。符咒才是串聯施法者、邪祟和受害者的唯一結點。
“那……”薛朝陽歎了口氣,試探著到:“那符咒有拍照留存,仿照一個是否可行?我有這方麵的朋友,保證一模一樣,哪怕是用到蓋屍布也沒問題。”
“千萬別。”陸雲連連搖頭:“這符咒沒想的那麼簡單,照葫蘆畫瓢是行不通的。退一萬步說,你畫成了,那也沒用,誰畫的誰受倒黴。”
“這……”
“刑偵方麵,還沒有線索嗎?”
“對方做的很幹淨,一直都沒什麼大的進展。”薛朝陽商海縱橫多年,商戰無情,自然不缺恨他入骨的仇家,查起來的確進展緩慢。
陸雲皺眉沉思,總覺得事情不太尋常,他們要害薛晨露也就罷了,為什麼自家門口也會出現同樣的符咒?其中必然存在著某種關聯,隻是暫時還沒有察覺到。
任建嶽忽然懶洋洋的插嘴道:“叫我說,跟他們客氣什麼?什麼手黑,什麼手狠,統統來一遍。小陸啊,你師父那麼厲害,就沒有教你點兒啥整人的好玩意兒?韓老魔,這名號,一聽就是隻有咱欺負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欺負咱的事兒?”
“建嶽,邪門歪道的東西還是少……”
他話還沒說完,陸雲笑了,打了個響指:“就這麼辦,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