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藍怒極,閉了閉眼,隨即睜開便冷凝著他:“趙燁磊你放開我,你不是當初的你,我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你擺布的女孩,嚴可兒的事與我無關,她瘋傻對我來說沒有半點作用。”
“沒有半點作用?喬藍,你可真是黑心,你手上可是帶著條人命,你不怕我們的孩子半夜來找你麼?”趙燁磊笑得陰沉,喬藍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起這些天的那些夢,她臉色瞬間慘白。
“怎麼樣?想到了什麼?還是……”
“天和的事情我會讓他放手,就當是我對不起你的孩子,但結果如何與我無關。”
“喬藍,記住你的話。”得到承諾,趙燁磊便放開了她,轉身向外走去。喬藍仿佛被抽幹了力氣那般沉默地站在那裏良久。
“喬藍。”直到一聲低沉的男聲自身後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忙撿起地上的瓜果蔬菜便走了過去。
“你怎麼下來了?”她像個沒事人似得挽著他的手往裏走,陸博年卻沉下臉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喬藍心裏咯噔跳了一下,不知道剛才的事他看到了多少,她停下腳步,試探著回道:“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他抬高音調重複了一句,淩厲的目光射向她,剛毅的臉上寒意叢生。
喬藍輕嗯了一聲,避開這個話題,挽著他繼續往前走,卻不想陸博年沉著臉不發一言,丟開她的手率先朝前走去。
兩人之間的氛圍太過於詭異,一回到家,易楠決和Aaron就看出了些端倪,兩人急忙扯了個事情就匆匆離開,偌大的房子裏此時就陸博年和喬藍兩人。
她將手中的菜放進廚房,陸博年便跟著她進了廚房。
“什麼朋友?”他靠著流理台冷聲問,喬藍此刻心煩意亂,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弄著手裏的菜。
“喬藍。”陸博年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喬藍才停住動作看向他說:“一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
“一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所以這樣親你?”陸博年的聲音陡然提高,拽著她的手腕走到衣帽間的全身鏡前。
他粗魯的動作讓喬藍微微皺起眉,“你幹什麼?”
“幹什麼?男人能對女人幹什麼!”他雙眸就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看得喬藍心驚膽戰。
“解釋!”他極力克製住胸腔中源源不斷的怒氣,耐著性子說。
她因為脫了大衣,所以脖子上那抹紅色的印記越發礙眼。
喬藍這才注意到那個吻痕,她有些失神地看著鏡子裏,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個吻痕。
陸博年就站在她身後,麵色冷峻,她猶豫不決的樣子看在他眼裏越發覺得刺眼。
“還有什麼話說?”他冷冷的道,喬藍透著鏡子看著他,他一雙黑眸此刻帶著濃濃的寒氣,薄唇緊抿著,已是發怒的前兆。
“我沒什麼話好說。”她低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道,企圖想和他好好解釋可目光接觸到他的眼神時,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
她轉眼看著他,“我說的你信麼?”
陸博年原本淩厲的眼神倏地喑黯下來,喬藍微微歎了口氣,解釋道:“我沒想到會遇見他。”她走到陸博年身邊挽住他的手,“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這……”
她一手附上自己的脖子,眼神有些閃躲,“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我,我——”
陸博年沉沉地看著她,並沒有再開口,喬藍當是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猶豫半刻還是想著說道:“博年,天和那件事——”
“你想幫他?”不等她說完,陸博年便冷聲打斷,原本好了一點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陰鶩。
喬藍知道他再想些什麼,她張了張口剛想解釋,就被他再次冷聲截住:“喬藍你就那麼不自愛?還是你還愛著他?所以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去給他糟蹋?”
想到趙燁磊和她親昵的一幕,他胸口劇烈起伏起來,怒氣一瞬間膨脹起來。
他的話瞬間刺中了喬藍,她再次看向他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對,我不自愛,我還想著他,我就這麼作踐自己,夠了嗎?”
“不夠。”陸博年怒極反笑,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神淩厲森冷,“你不是求我放過天和麼?那麼理由呢?還是你想用你自己來換?”
“陸博年你無恥!”喬藍打開他的手,望著他被怒火充盈著的臉,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陸博年唇角漾著笑,看在她眼裏愈發的覺得諷刺。
“我無恥?喬藍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說罷,他便傾身上前含住她的唇,啃咬撕磨。
濃鬱的怒氣加著對她的強烈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她被陸博年緊緊地壓在衣櫃上,羊毛衫被他推上來,他的手靈活的撕扯著她的衣服,麵色冷峻眼中卻透著濃濃的情·欲。
強烈的羞恥心湧上來,喬藍心中一痛,顧及著他受傷的手又不敢太過掙紮,尖叫著道:“陸博年你瘋了!放開我!”
“對,我瘋了。喬藍,我快被你逼瘋了。“他惡狠狠的說,隨即便再次咬上她的唇。
趙燁磊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說是吃醋也好,他就是見不得喬藍擺出這麼一副樣子為了那種人求他。
唇舌糾纏,他粗暴的吻著她,霸道強勢。
頭一次,喬藍覺得這樣的他很恐怖,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獸,讓人膽戰心驚。
恍惚間唇瓣一痛,血腥味彌漫開來,他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衫內,附上她胸前的柔·軟。
喬藍奮力掙紮,卻不想碰到了他的左手,陸博年悶哼一聲,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反而揉捏的更加重,他強勢的吻慢慢遊離到她的脖子處,在抹吻痕處使勁兒吸咬。
喬藍雙眼霧氣一片,漸漸地放棄了掙紮。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陸博年,我不在乎。”她聲音低低的,帶著近乎失望絕望的悲傷,就像是一把刀刺入陸博年的心頭,想起前些日子,陸博年身體一震,隨即直起身子。
她淚眼朦朧的樣子映入眼眸,陸博年黑眸沉了沉,臉色變了又變,才冷冷一笑說道:“喬藍,天和的事情我會放過他,但是後續怎麼樣,與我無關。”說罷,他直接甩開她的手走了出去。
喬藍呆呆地站在原地,滿臉難過,心裏卻像是一下子落空了什麼,荒涼一片,他最後那句話與她相差無幾,她當時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來的?
是憤怒?悲哀?又或者是失望?
那麼他呢?
一直到吃午飯的時候,陸博年都沒有從樓上下來,喬藍也沒有上去叫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餐桌上發呆,剛才那件事她並沒有怪他,有那麼一瞬,她清楚的看見了他眼中的沉痛,她也知道陸博年他是怒極了才會變成那樣,慶幸的是他並沒有真的傷害到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想和他說話卻開不了口,但是又不忍心看他一個人這樣悶著。
麵對滿桌的食物,飄香四溢,可她卻半點食欲都沒有。
喬藍就這樣猶豫著、徘徊著,直到接近一點,陸博年才起身下樓。
喬藍見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麵容清冷的直接往門邊去,她想到之前自己碰到他左手的事情,她擔心地看著他,想去問問,卻見他一臉疏離冷漠的樣子,又開不了口,生生地將話又咽了下去。
待門被狠狠地甩上,喬藍猛地清醒過來,想到他一個人出門,開車肯定不安全,這才匆忙換了鞋追了出去。
停車場,陸博年坐在駕駛座上並沒有立刻開車,車窗半開,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煙,正姿勢慵懶地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
喬藍匆忙奔過來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卻掀了掀眼瞼將手中的煙摁滅,直接發動起車子要離開。
喬藍一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忙三步並作兩步地飛奔過去,攔在車前。
“你要去哪裏?”她喘著氣問,陸博年卻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喬藍繞到他的窗邊敲了敲,陸博年按下車窗,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鼻而來,喬藍皺了皺眉,“你傷還沒好,和我生氣也用不著折騰自己。”
那時候她掙紮是迫不得已,可是也沒想著會傷到他,更何況他這傷本來就是因為自己來的,她不想他這麼受罪。
哪知道一情急說出的話就有些詞不達意了,聽到陸博年耳朵裏,更是變了味。
沉默了半晌,陸博年終是說話了,喬藍聽見他聲音微冷的說道:“我折騰不折騰與你有關麼?”
“陸博年——”
喬藍急了,忙叫住他,卻被他冷冷的打斷:“讓開。”
說話間,他已經升起車窗,喬藍見勢,心中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對著他冷冷一笑,“你不怕死,我懶得管你。”
說罷,她轉身就走,卻聽見身後傳來嘭得一聲關門聲。
陸博年下車,大步朝她走去,喬藍回頭望了一眼,想都沒想就跑起來,陸博年臉色一沉,隨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