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藍是運動白癡,還沒跑幾步就被他抓到了,她繼續喘著粗氣,陸博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難明。
“你追過來幹嘛?”
喬藍下樓的時候沒穿大衣,停車場裏又陰冷,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陸博年直接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緊抿著薄唇並沒有說話。
夾帶著薄荷香味的氣息圍繞四周,那是喬藍最近迷戀上的味道。
她抬起頭看著他,一雙杏眸像兔子似得圓溜溜的:“陸博年剛才的事情我都沒有生氣,你生什麼氣,難道差點被***這種事不該是女孩子心靈更容易受到創傷麼?”
聞言,陸博年勾起她的下巴,輕聲道:“你說,我看見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我該用什麼心情?嗯?說對了我就不生氣。”
他說話的語調輕柔,卻讓喬藍覺得陰風陣陣。
“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耐著性子問清楚的。”喬藍硬著頭皮說。
“我難道沒有耐著性子問?”
“額……”喬藍被他堵得無言,他的確是很耐著性子問來著……就是她沒交代清楚……
“怎麼樣?沒話可說了?”陸博年嗤笑一聲,將她的下巴又抬了抬。
喬藍底氣不足,卻瞪眼:“你手放下來,揚著脖子我不酸嗎?”她出門沒穿高跟鞋,現在和他的身高差距委實有點大,這麼被他抬著對視,脖子酸的可以。
可陸博年卻聞聲淡淡的勾起唇:“不要岔開話題,喬藍,是不是我對你太放縱了,以至於你忘記了我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喬藍的臉騰地紅了,她其實一直謹記著陸博年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沒沒,我怎麼可能忘記嘛,況且你,你剛才,那個……”說話時,她有意無意地掃了掃某人身體的某個地方,結巴道:“怎麼,可能不是男人嘛!”
意思被誤會,還上升到男性尊嚴問題,陸博年怒了,臉色唰得暗下來,慢慢湊近她,曖昧地說道:“乖,一會兒你就知道實際內容了。”
說罷,他直接扛起喬藍往電梯處走去,喬藍記著他左手的傷又不敢亂動,隻得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翻白眼。
回到家中,陸博年直接上樓踢開自己房間的門,將人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這一摔,差點沒把她心肝髒肺都摔出來,隻是眼見著某人已經危險的眯起眼,準備傾身而上了,喬藍手腳並用地往外爬。
“你幹嘛啊?陸博年你別亂來啊,你手還受傷呢。”
“嗯,知道我手受傷就好,所以別太抗拒。”他一隻手緩緩的解開襯衣紐扣,一雙黑眸灼灼地盯著她,就像是看見了期待已久的美食那般灼熱。
額——
喬藍麵紅耳赤,想爬起來逃跑,卻被他快一步踢上門鎖了起來。
“啊——陸博年,你,你是律師,我們還沒有結婚,不可以的!”喬藍被他壓在牆上,瞪眼說道。
聞聲,陸博年掃了眼她胸前,放開她,走回床邊坐下:“喬藍你想多了吧?我不過是想讓你幫我換個繃帶,你有必要搞得跟我要******你似得麼?更何況……”他嘴角微微揚起,“我沒那麼重口,對小籠包還能念念不忘。”
“你——”喬藍氣結,咬牙切齒,“你自己換去吧!”說罷她開了鎖騰地擰開·房門跑了出去。
陸博年這才低頭看了看餓了很久的某物,心裏微微歎息,他的確是很重口,對小籠包一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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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博年左手的傷到底還是請家庭醫生來公寓診治的,好在已經休養了一個多星期,沒有大礙,醫生特別囑咐不能再弄錯位了,否則要好起來就難了。
喬藍聞言又白了陸博年一眼,心裏腹誹他真的是活該。
喬藍覺得陸博年太臭美又很要麵子,手臂纏著繃帶怎麼都不肯出門,和他朝夕相對的照顧了他三天,她就徹底被他龜毛的性格打敗了。
什麼喝水要在37°,牛肉可以紅燒,但是水煮的堅決不吃。辣椒可以作為配菜,但是醋溜的十分嫌棄。鱸魚清蒸的可以吃,但是紅燒的絕對不會碰……
在他家住三天,他們通常會小吵小鬧兩天半,還有半天再冷戰中。於是,喬藍決定自己還是銷假去上班,早晨就給他做好午餐讓他自己熱。
喬藍在心裏琢磨著,兩人戀愛,必要的距離或許會增加感情也說不定。
當然這個決定,她沒有告訴陸博年,也不許Aaron向陸博年彙報。
這天,她早早地就起來了,做好早餐就還開始忙活午餐,陸博年悄無聲息的靠在廚房門邊看著她,喬藍一回頭被他嚇了一跳。
“你幹嘛呢?走路都不出聲的?”她忙活著,陸博年卻姿勢甚是慵懶,擼了擼頭發說道:“怎麼今天去上班?”
額?他怎麼知道?
聞聲,喬藍動作一頓,回頭驚訝地看著他,陸博年勾了勾唇,摸摸下巴說道:“如果連這點消息我都收不到,豈不是太侮辱我這當家主人了?”
“Aaron說的?”
陸博年挑挑眉,搖頭。
喬藍心裏有數了,也是,公司都是他的,她要去上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不覺得自己很不負責麼?”陸博年說道,表情諱莫如深,“我手傷還沒好,你不是請了三個星期的假麼怎麼突然要回去了?”
“三個星期以後沒多久就是年假了,快過年了,公司肯定很忙。”喬藍邊洗菜邊說,“再說了,你手傷了這不是快好了麼,我把你飯菜做好自己熱一下,吃完就放那裏我晚上回來收拾。”
陸博年皺起眉,走到她身旁,不悅道:“喬藍你的工作就是伺候我,現在老板都在家你想去哪裏工作?”
“我回去做會計不行嗎?”她隨口一答,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卻不料陸博年突然就怒了,冷冷地看了她一會轉身走出廚房,還把房門摔得嘭嘭響。
喬藍頓了頓,微微歎了口氣,對他喜怒無常的脾氣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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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藍到底還是上班去了,順便找了易楠決這個副總幫忙調了工作,大概是得到陸博年授權了,工作交接很順利。
她搬回去時,財務部的人見到她時各個都呆愣了許久才和她一一打招呼。喬藍也不在意這些,淡淡的笑了笑便開始工作。
快臨近中午的時候,陳美將喬藍叫了進去,喬藍沒想到時隔那麼久了,陳美對那次賬務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她看著喬藍,眼神冰冷又犀利:“我會調你去稽核。”
喬藍心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也沒說什麼,隻點點頭表示同意,隻是她剛起身就聽見陳美繼續說道:“喬藍,你以為你和他不到幾個月的感情就能夠抵得過我們十幾年的情誼嗎?”
聞言,喬藍動作一滯,下意識的回過頭,“幾個月的確和十幾年不能比,可我為什麼要和你比?”
她淡淡地看著陳美,眼底一片平靜,殊不知這樣的從容看在陳美眼中諷刺之至,她突然笑起來,豔射四方:“你當然不能和我比。喬藍你輸不起!沒了陸博年你什麼都不是,你以為憑你自己你可以進博納麼?不妨告訴你,就算是你贏了陸博年的心,也贏不了他的人,他的家庭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能配得起的!”
她高傲的看著她,仰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配得起配不起那得看陸博年怎麼覺得。”喬藍淡淡的回道。
麵前的陳美依舊妝容精致豔麗,隻是眼下卻青黑一片,到底是經曆了風雨的女人,不論何時都能冷靜自持,聞聲,她笑了笑,隻是這樣的笑容多了些許嘲諷。
“喬藍,那我們拭目以待。”
喬藍沒有回答隻是對她微微一笑,便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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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分,喬藍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家以前和殷黎來過的店,許久沒來了,她點了幾樣菜,哪知菜剛上,便看見殷黎自門口大步走來。
時隔一兩個星期沒見,同樣的優雅,倒是比原先又不羈了的幾分,細碎的頭發有些淩亂,眼袋很深,一眼看上去深邃迷人,可眼中的疲憊昭然若揭。
“你怎麼在這裏?”看著殷黎入座,喬藍淡淡一笑問道。
“剛從法國回來,這不想著許久沒見你就來看看你,哪知道這麼巧正好遇見你。”
“你可真是神算子,掐指一算就知道我在這啊?”喬藍笑著,殷黎搖了搖頭,率先給她盛了碗湯:“我不是神算子,一路跟你過來的。”
“謝謝。”喬藍接過碗,聞聲噗得一聲笑出來:“你可真有閑情逸致呢。”
殷黎挑挑眉,從口袋裏掏出個精致的盒子放到喬藍麵前:“呐,從巴黎給你帶的禮物,看看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