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吳洛霜微微張開嘴,口中幽光閃爍,一股藍焰噴湧而出,吞噬了亡靈的櫻花夢。
風中,櫻花亂舞。
花雨中,吳洛霜恢複了正常的麵貌,他背對著風中湧來的花瓣,歎了口氣,花雨中囈語:“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的魂,我全盤接收了,別客氣。”他的背部長出兩隻巨大的龍翼,烏黑的皮膚,遮天蔽日,高雅,尊貴。“還以為會死在路上呢,”他舞動著雙翅,帶動著枯葉回旋,“杭州……”
燈,忽明忽暗,曠野無人煙,此地,西湖斷橋。
吳洛霜俯下身,看著湖中如潮的水鬼將頭伸出湖麵,張牙舞爪。透明的身軀肝腸可見,可憐之人,死則成水鬼。
吳洛霜微微張開嘴,一股綠氣在湖麵上飄,被他吸入口中,他的青筋瞬間暴起隨心髒跳動一張一緊,他閉上雙眼……
為控製住異變的身體,他不得不去吸收西湖水鬼的魂魄來抑製異變的進行,這個方法始於千年之前,這就是當年白素貞在雷峰塔中並未吸收活人精血卻又能長生千年的秘密。
“現在播報本台記者來自一線的消息,滬杭高速中段再次發生一起車輛撞擊事件,事故車輛為蘭博基尼,車身蓋著5公分厚的櫻花花瓣,場景十分詭異,車主至今下落不明。”
一大早,白曉笙就打開50英寸的大彩電,正在收看早間新聞。
“富士山的花呢,”唐露端了杯奶茶走過來,“日本的鬼。”
“我認識那輛車,”白曉笙有些麵癱,一宿沒睡,“那輛車是老吳的。”他將手機扔在桌上,“一直都在關機。”
“老吳?是那個玩弓的男孩?”唐露問道。
“對啊。誒,你怎麼知道他玩弓?”白曉笙不解地問,“他沒帶弓啊,而且你也喝醉了,不是嗎?”
“當然不是,”唐露一口回絕,“他右手的中指與食指上有繭,應該玩過弓,而且我沒醉。”
“沒醉?那為什麼還發酒瘋,吐了我一身……”
“滾!“唐露一甩頭罵了一聲。“不過,他左手戴手套,應該是有什麼遺傳病或者帶有殘疾吧。”
“有燒傷,”白曉笙說,“他遭遇過火災。”
“他騙你呢,”唐露喝了口奶茶,“要知道,遭遇過火災的人,是不抽煙的。知道嗎,他們不敢用火點煙。”
“你拿什麼證明他在騙我?”白曉笙反問了她一句,“他沒必要騙我。”
“把人心看得最透的,不就是我們妖精嗎?”她狐媚地一笑。
“可是,那場火災,我們都是目擊者啊……”他沉思了半晌。
“是嗎?”唐露眉角一彎。
“咚~咚~咚~”樓下傳來敲門的聲音,“人嗎?”
“我快遞到了。”唐露輕快地跑了下去。
“快……遞……”白曉笙嘴角抽了抽,“這,這什麼狐狸?”
破舊的大木門被敲得掉渣。唐露一把拉開橫杠,踹開門。
“是唐露小姐嗎,請簽收。”門口站著個高挑的快遞小哥,戴著個鴨舌帽,劉海蓋住了眉毛。唐露草草簽上名字。
“你名字好奇怪啊,”唐露看了看他的申通工作證,“魚小清。”
“哈哈,”魚小清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這麼漂亮的小姐,為什麼要購買軍火呢?”他笑著說。
唐露心裏一顫,“你怎麼知道這是軍火?”
“哈,這年頭,單子上寫著‘禮物’的,除了軍火,就是充氣娃娃了,”他眼神突然一變,“漂亮的小姐不會買充氣娃娃吧?”
“嗬嗬,是嗎?”唐露淡淡一笑,“你還挺聰明的呢。”
“哪有哪有……這是快遞行裏公開的秘密,話說這裏是黃浦路吧,怎麼會叫水南街呢?”
“鬼知道。”唐露一把接過快遞,一腳踏在他的腳上,“就算你長得帥帥噠,”她魅惑地笑了笑,,用手指挑逗般的勾了勾他的下巴,對方卻嚇得頭冒冷汗,“但是別張口閉口小姐小姐地叫!”她剛說完,摔門便去了。
“天師府……”魚小清抬頭一望,嘴角一彎,詭異地一笑,露出一排皓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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