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買啥呢?“白曉笙依舊在撥電話。
“管我,”唐露一屁股坐在床上,“充氣娃娃。”
“喂!是杭州急救中心嗎?……請問有個叫吳洛霜的病人嗎?……真的嗎?!”他掛斷手機,轉頭對唐露說:“我們去趟杭州。”
長途大巴上,極不正常的四人組。
唐露——“賞金”
瞳麗雅——“劍姬”
白曉笙——diao絲
廖海枝——麵癱
“你倆為什麼要cosplay?”白曉笙坐在窗邊,看著一旁正在畫唇的瞳麗雅,呆住了。
“不cos的話,我的劍,小唐的槍怎麼過安檢?”瞳麗雅淡淡道。
“槍?”白曉笙疑惑的眯了眯眼。
“槍。”唐露從後座扔來一把手槍,白曉笙差點沒接住。
“零點式手槍?!”白曉笙雙手捧著這把手槍,“這玩意兒哪兒搞來的?幹嘛要帶槍?”
“吃撐了唄,”唐露說,“看看那哥們兒死了沒有。”
白曉笙瞅了瞅一旁看著窗外發呆的廖海枝,“還沒死。”
“小心被當做劫大巴的抓起來。”廖海枝淡淡道,臥槽,第一句台詞就那麼無厘頭。
“不過話說回來,不帶武器就不是你的風格了,是吧?”白曉笙默默道。
“槍倒是不敢帶了,但是帶了這個,”廖海枝從背包裏撚出一塊拇指寬的白色長條,大概有十公分長短,在白曉笙麵前晃了晃。
“什麼鬼?”白曉笙眯起一隻眼,“瓷磚?”
“尼泊爾刀刃,純瓷的,安檢無壓力。”
“這他媽又是什麼鬼!?”白曉笙默默相信自己不屬於地球了,”
“對,你們都牛掰,就小爺我莫名其妙做了個啥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二十幾代傳承人,跟個瘋老頭子學算命!”白曉笙歎了口氣,神情顯得有點鬱鬱寡歡,一時間憔悴了不少。
“我倒是覺得伯父挺有趣的,”瞳麗雅惺惺地說。
“都說了那是我爺爺……”白曉笙有氣無力地說,“你小爺我有那麼顯老嗎?!”
瞳麗雅尷尬地笑了笑,一臉的無奈。
“你說好端端的麼就車禍了呢……”白曉笙剛想說下句,手機響了起來,“是杭州急救中心……”
杭州某病房內。
“我沒什麼大礙,放心,你們先去那個地方安頓下來吧,我今晚就能出院,行,就這樣……”陰暗的病房裏,唯一的一扇窗,金屬框架鏽跡斑斑,一縷陽光照進了這個背陰潮濕的角落,男人掛斷了電話,咧了咧嘴,“小狐狸……”他猛一掙眼,一陣青光寒氣透骨,窗,“啪——”的一聲關上了,玻璃,碎滿天,如,花般綻放……
“杭州,水南街,183號,林家老宅。”
……
“水南街183號……林宅……”白曉笙抬頭望了望這棟具有西洋風格的別墅,這十幾裏地範圍內唯一的建築物,微微有些破舊,可以看出這是典型的清代建築,青瓷紅磚,幽幽的爬山虎罩住了似半麵牆,兩層小樓似墓碑般佇立在郊區高速公路的旁邊,偶爾一輛汽車駛過,塵土飛揚,“這裏好像是霜哥母親家族的祖宅,好像已經荒廢在這兒十二三年了……”
“恕我直言,”唐露抱著膀子,“你家的奇怪地址,也是水南街183號……”她對白曉笙說,眼睛卻呆呆地看著這棟詭異的洋宅。
隨著眾人凝視著“林宅”牌匾的目光,一陣,陰風起……
“霜哥讓我們先來這裏等他,他已經出院了,大概三個多小時就能趕回來,”白曉笙敲了敲洋房的大門,“霜哥說,這裏住著雇傭的看門人……喂!有人嗎?”
死一般的寂靜……
“等等,這味道……陰氣……”唐露將鼻子湊到門縫上,閉眼咻了咻,“裏麵……”她回頭看著白曉笙,“裏麵沒有活人……”
臥槽,你特麼是警犬麼,聞聞就知道有沒有人?白曉笙心頭一驚,真的,沒人嗎?
“你特麼想什麼呢?”唐露舉起雙手,“啪”地拍在他的臉上。
就是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臉頰熱熱的,望著她卡哇伊的小臉蛋,他發現,自己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小妖精的到來,仿佛,就是自己的家人……
唐露睜著大眼睛,粉粉的小嘴唇向上蹭……
廖海枝紅著臉(你tm臉紅什麼?!又不是在親你!!)撓著頭僵硬地轉過身去。
“咳咳”瞳麗雅故作姿態地咳嗽了兩聲,兩人如狗男女被捉奸時似的,迅速分開。
“有沒有人,”瞳麗雅抽出那把琉璃柄的西洋古劍,抵在門鎖上,劍刃插入鑰匙孔半寸,她嘴角一彎,“一試便知。”
瞳麗雅六歲練劍,十歲小成,十六歲已獲大成,劍尖抵鎖,轉臂發力,別說銅鎖,保險櫃都能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