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淚眼交加的日子林舒恐怕是過夠了,手輕撫起高高隆起的腹部,才讓麵部有了絲毫的緩解。愛錯了是青春,愛過了才是人生,沒有人會錯過,她有小小的他便足夠了。
“陸祁川,我放過你更放過自己,從此我就可以過得好一點了。”林舒發出消息的那一刻關機拿卡,隨手丟出窗外,一氣嗬成,女人留戀的不過是男人之前的那麼點溫存,現在消失殆盡了。
你說的對,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朋友問過林舒,隻是忘不了陸祁川才甘願留下他的孩子,林舒搖了搖頭回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可以傾盡全部給他所有的愛,以前總想爭個高低,現在隻想斷了過去,隻是我找不到我的愛情去了哪裏,它在風裏,它在淚裏。”
在林舒被騙到郊外的小房子的時候,她還心存幻想,陸祁川他回來了,卻不知是人生最黑暗的時段。她撫著肚子,淚眼婆娑,望著窗外的天色,過了好幾十個黑夜了吧,肚子已經比上次越發大了些。
“聽說那個關在房間裏的是小陸總的女朋友,真可憐,肚子這麼大了還要受這麼大的罪。”
“少在後麵嚼舌根,這個才不是,真正的那個小陸總陪著在醫院養胎呢,肚子也有她這麼大了呢。”
林舒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原來她的肚子也有她這般大了,他陪著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想的很透徹了,最後還是抵不過陪伴。下腹傳來一陣劇痛,林舒皺著眉頭靠在牆邊,雙腿間印出了血跡,她的孩子迫不及待的要出來了。曾經那麼期待的小小的他,可是現在自己要用什麼心態去接受他。她被關在這裏一個多月了,被阻斷與外界聯係的她,此刻的心是慌得,她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
來人推開門驚叫了幾聲,隨即便來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將她抬回了床上,肚子的痛感越來越明顯了。在半夢半醒之間,林舒的腦海裏回蕩著曾經她與陸祁川的一切,包括這個孩子以後的音容相貌,該是一個多可愛的人兒。
“不是還有半個月的預產期麼,怎麼就要生了。”女子憤憤的拿掉塞在肚子裏的小枕頭,冷眼望著在床上痛的死去活來的林舒,輕笑了幾聲。
“留著你這次還幫了大忙了,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在精疲力竭的最後一刻,林舒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想用些力氣抬眼看看他,卻被那些人抬離了床,孩子還在哭,她卻看不了,抱不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到有個女人躺在了那張床上,懷裏抱著她的孩子,之後便進入昏迷,待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郊外的馬路邊上。高高隆起的腹部此時平平的,經曆生產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隻是孩子沒有了,林舒拖著虛弱的身體向前爬行。
明明自己什麼都不要了,到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相愛沒錯,遺憾沒錯,錯的隻是自己太放在心上。
陸祁川,我真的想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你,以至於不會讓自己沒有愛人,更加沒有孩子。
那時的林舒目光呆滯,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想哭卻擠不出眼淚,這個男人愛誰都不管她的事情了,她愛了這麼多,傷了這麼多,愛裏夾著恨,那恨裏的無奈和傷感。
這一次,我便待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