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以往對他的畏懼也逐漸消退了,雖然他殘暴,無情,可對自己確實是用了心的。不讓怎麼會連細節都能分毫不差的如自己心裏所想。
她們是例子,但不可以有特例,她是從現代穿越而來,或許,她便是特例。
以前他賞的珍寶早在抄宮的時候全部都不見了,後來在尹沁的宮中找到,她卻再也沒了興趣。
她要的當真是榮華富貴嗎?或許初衷是,現在卻不是了。
如果世界上隻有一個人,那總要有些活著的目標吧。
千燁,以後,我想陪著你。不管你願不願意。
逐月心裏對自己說道。
“這裏的人都被我支到別處去了。”
逐月聽著這淡淡的語調,激動的一蹦三尺,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沉穩矜持,貌似總也做不到,她就不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料。
為了六宮之權,她鬱悶的要死,因為宮人的慘死,她自責不已,現在她總算是可以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你不早說!”
千燁搖頭看著回頭對他皺臉的女子, 她真的還小,十六歲的年齡,就算是他,也隻在宮闈裏養尊處優,何曾經曆過腥風血雨。
本來狼吞虎咽的吃相已經收斂了許多,雖然不似大家閨秀那般自然。可她吃的好吃力,是不習慣這樣吃飯吧。
“不習慣就不要這樣吃,我不會嫌棄的。”
千燁好心的提醒,卻不料逐月並不領情的說道。
“反正都要習慣的。”
其實可以不要的,逐月,你打可以保持你的本性,因為你不並討好任何人。
本來想說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這會害她吧。
“皇上,西涼國太子前來賀禮。”
“西涼國太子?”
“宣。”
逐月見慕容歡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他周身的氣質和逸汐有些相像,不似千燁的邪魅,容貌出塵,是那種隻要見過了,就不會再忘記的類型。
“西涼國太子慕容歡聽聞皇上封後,特謝禮前來拜謁。”
禮貌有加、氣質不凡,逐月當下就給了他很大的評價。
兩人一些禮尚往來的話讓逐月聽著覺得很沒趣,一些政事更是讓逐月摸不清頭腦,隻好找了一個理由退下,省的聽一些讓人頭痛的話。
乾清宮中,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像是要討論什麼機密。
“皇上可記得詩貴妃?”慕容歡探問道。
“雲詩?”
千燁怎可能不記得,她陪伴了自己五年,最後是自己親手送她去西涼國,哪怕知道會死。
“看來皇上並未忘記,隻是忘了通知,詩貴妃如今已是王妃。”
千燁臉有怒色。
“西涼國此舉欺人太甚!既然你們知曉她的身份,竟還敢光明正大封妃。是想告天下要與我月逸國為敵?”
慕容歡並未理會千燁的責難,緩緩的道出:“麗妃之事要是加以追查,那便是月逸國欠我們西涼國一個交代,恐怕是連月逸國的皇後也免不了牽連,這件事兩國隻當過去,詩貴妃即是罪犯,便有我們處置,想來月逸國也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