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她伏在他的膝上哭了,嘴裏零散的幾句話,不知嘀咕些什麼,千燁貼在她的臉上認真的聽,才將那句話拚接起來。
她說:千燁,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深深的埋在她的頸間,原來她一直以來都看到自己的孤單。
喑啞的聲音自喉間發出,像是一句詛咒。
“這是你說的,那我便記得了。”
桃花樹下,容顏如畫的兩個絕美人兒依偎著睡去,粉紅的花雨在微風中徐徐飄落,落在他們的身上發間,美得不似人間。
帝後不在,這場宴會也就連逢場作戲的必要都沒有了,挽心回到月翊宮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男子寬大的黑袍遮過女子的身軀,似怕她著涼,竟就這樣相擁睡去。
挽心站了一會兒,正想默默的離去,轉身,看見身後竟還有一個人,是何淨溪,這人城府很深,她猜不透,微微一頷首,便從他的身側走過,離去時仍慣性般的忘了一眼逐月安詳的睡眼。
千燁緩緩的睜開雙眼,一片清明,哪有絲毫的酒醉的樣子。
“你盯著她!”
何淨溪點了點頭,一眨眼便消失在月翊宮。
月翊宮靜悄悄的,又剩下她們兩人,看著懷中絕美的女子,這些景物恍若如夢,或許因為擁有,所以更加害怕有朝一日的失去。
逐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說是晌午倒也沒什麼大太陽,隻有些稀疏的日光透過縫隙灑到她們的身上。
溫暖的懷抱讓逐月有些無所適從,看著身旁幾個零散的瓶著,頭痛欲裂,也不知道昨日有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自己酒品應該還好吧,就是昨天喝的多了點,應該也不至於亂說話吧。
頭上仿佛又些重量,像是壓著什麼東西似的,正想推開,睜眼一看居然是千燁的頭,他的臉緊貼著自己的臉頰,睡的正熟,難怪那麼重,難道昨夜就是這麼過的?
也夠奇葩的,這樣的洞房花燭倒是頭一回見。洞房花燭?看來心裏果正承認了這場婚姻。
挪動了一下頭,想看看脖子有沒歪,千燁卻醒了。
朦朧的眼睛純淨如水,正靜靜的看著他,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額???你的頭???真重。”
逐月嘴裏艱難的蹦出這幾個字,天知道她本來不是想說這個的,她想說的是:你好美。
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要是說了非被拍死不可,現在還記得當初誇逸汐的時候綠竹幽怨的眼神。
千燁抬起頭,看看頭頂的日光。
“已經晌午了!”
“是啊,該吃飯了!”
逐月回答接下去說道。
千燁鄙視的看了後者一眼,說道:“我是說睡過頭了,沒上早朝。”
“那我現在豈不坐實了妖後的罪名?”
逐月鬱悶的想,她真是冤。不過這都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快去找凡吃,從昨晚開始她已經三餐沒吃飯了。再這麼餓下去誰受的了啊。
千燁終於體貼的想起身邊這位纖瘦的人兒。甩下一句話。
“隨我回乾清宮。”
“為什麼要去,我還沒吃飯呢,我要先吃飯!”逐月也不起來,枕在千燁的膝上,跟他她也學會了耍賴,不然怎麼回事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