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聽完皺起眉頭,如果說吳青悠不認胡庸,那是完全有可能,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誰也不想這樣的醜事暴露出去。但是兩人私下裏見麵還是這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胡庸道:“我現在有一件事想要求薑少爺。”
“先等一下。”薑逸又打斷了胡庸,道:“你還沒有說你跟林夢舒的二叔林國海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有什麼把柄抓在你手裏?”
“對於林國海我也說不清楚,”胡庸說著也搖搖頭道:“他是個非常奇怪的人,性情變化非常之大,我也摸不透他。”
“我是問你你手上有他什麼把柄,他不是也跟當年我們薑家的事情有關係麼?”薑逸問道。
胡庸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道:“其實他並沒有什麼把柄在我這裏,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害怕我,甚至害怕到每次見到我都要繞著道走。有一次我不經意間在他麵前提起了林家,他的性格瞬間大變,整個人非常怯懦。”
“那之後,我發現林國海越發的怕我了,我又找機會試探了他一次,發現他對薑家格外敏感,每次一提起,就會格外怯懦。”胡庸說道:“我也抓住了他這個弱點,用來要挾林國生罷了,至於林國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我也說不明白。”
“真的?”薑逸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胡庸。
“都到現在了,我沒有必要再騙薑少爺了。”胡庸說道:“如果我真的有什麼把柄,我早就用來要挾林國生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最終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這麼說來,這個林國海還有很大的問題嘍。”薑逸暗自呢喃著,原本他還以為林國海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但是現在看來,他一定是知道一些比胡庸更為詳細的內情的。
“薑少爺,我知道的真的都已經說了,我可以有一個請求嗎?”胡庸問道。
“你舉得你有這個資格嗎?”薑逸冷笑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我真的會輕易放過你?”
“我自然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也不會求薑少爺放過我。”胡庸道:“但是我的妻兒子女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請薑少爺大發慈悲放過他們,如果可以的話,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離開京城吧。”
薑逸沉默,道:“我憑什麼幫你呢?”
“這是一個父親的請求,求您了!”胡庸說著想要站起來,但是發現自己一直腳已經斷了,而且還綁在椅子上麵,根本做不到。
薑逸一刹那間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他本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薑少爺,求您!”胡庸再一次哀求道,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和麵子。
薑逸瞥了胡庸一眼,不置可否的說道:“看我的心情吧。”
說完,薑逸就直接走出了地下室,臨出門的時候,開口道:“起碼作為一個父親,你還是合格的。”
胡庸愣了一下,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他知道薑逸說這個話就是答應他了。
後來,薑逸聽馮科說胡庸直接一頭撞牆,撞死在了那間地下室裏麵,死的時候眼睛閉的很死,臉上還帶著笑容。
這一輩子,胡庸大概也是活夠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薑逸現在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