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沒有死,其他的都沒有關係,隻要他能活著……
想到這,景曉愈加覺得眼前阻攔她找皇帝哥哥的奴才們十分礙眼,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個侍衛身上的佩刀,她立即衝到那個侍衛麵前。
那個侍衛並不知道景曉的目的,隻以為她想從他這個口子出去,便本著不傷害她的想法張開雙手攔著她。
而景曉就是趁著這個檔口從他的腰間猛然拔出了刀,緊緊地握著,對著一大堆阻攔她的人胡亂揮舞了兩下,大聲叫嚷道:“全都給本公主滾開!誰再攔著本公主,就休怪本公主踩著你們的屍體出去!”
邊喊著,她又隨意揮動了手中的刀兩下,嚇得宮女太監們紛紛後退,可是又怕景曉傷到自己,又試圖往前走了兩步,而這樣又再次讓景曉無比激動地舞刀。
“這是在鬧什麼!”
就在這時,景暘暴怒的嗓音傳出,將眾人驚得不敢動的同時,也成功解救了他們進退兩難的境地。
景曉也在他的聲音中僵了僵,隨即“蹡踉”一聲手中的刀落下,眼中的酸楚一下控製不住,如同見到救命稻草般,邊落淚邊飛快地奔到景暘麵前,抓著景暘的袖子,“皇帝哥哥,他們說你要殺了歐陽哥哥?”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和緊張的表情,景暘心下又氣又心疼,卻依舊忍不住怒氣道:“國家政事不是你該管的事情,看來這次的禁足對你一點效果都沒有。”
“皇帝哥哥!”景曉不顧他的威脅,繼續說著自己要說的話:“歐陽哥哥是無辜的,你要滅南鏡我沒有意見,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歐陽哥哥死?能不能不要殺歐陽哥哥?”
“朕已經說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景曉的態度又在景暘的怒火之上澆了三分油。
景曉卻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噗咚”一聲突然跪在了景暘麵前,哭著說:“皇帝哥哥,你知道曉曉喜歡歐陽哥哥的,曉曉嫁給歐陽哥哥就行了,那樣歐陽哥哥就是天成的駙馬,就不再是南鏡的太子了,那……那他就可以不用死了不是嗎?皇帝哥哥……”
周圍的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有一旁的李長盛清楚地瞥見景暘的手在腿側握成了拳頭。
看在跪在自己麵前哭花了的臉,景暘有一瞬間的恍惚,明明是那麼相似的兩張臉,卻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如果……如果當年她也能這樣撕心裂肺地哭著求她,他一定會心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般在日複一日的求而不得中苦不堪言。
可是現在,麵對這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才發現現在的他沒有心軟,隻有更濃重的痛苦。她是在為另一個男人哭著向他求情!驕縱的她何曾這般低聲下氣地跪在他麵前過!
景暘突然轉過了臉,看向了西北角,沉默半晌咬牙切齒對瓊瑛道:“如果公主還這麼鬧騰,朕要你們全部人頭落地!”
隨即不顧景曉的哭泣,景暘轉身離開。
他現在,隻想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