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見陳方平,他給予我的童年、少年生活,如果說隻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很順利,但是在接下來的時候,他的無時無刻的寵溺都令我沉溺在他的溫柔中,這樣的生活也是我最開心的一段。雖然在後來的生命中告訴我,陳方平所給予我的東西幾乎是我這樣衰敗下去的一個原因,但是也不能否認,他所教會我的東西也成為我在後麵生涯裏保命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一夏說著這一段的時候,她的音調是平淡的,就像是談論別人的故事,但是就是這樣平靜淡然裏麵的安靜卻讓一旁的蘇洵鄒起了眉頭,當然,這樣的表情絕對不是一種討厭不讚同,他隻不過是從裏麵察覺出了一種自己並不想要認同的東西。
“你喜歡的人是他,對嗎,陳家的那位!”這個話語並不是疑問,加上口中的那份篤定,一夏能夠聽出來蘇洵話中的那股子不可思議,因為站在他的角度來思考的話,這幾乎並不可能存在,陳方平既然領養了葉一夏,那麼不管他們之前是陌路還是毫無血緣,但是從領養的那一刻開始,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一個新的方式存在,那就是親密的家人。而一夏的那種心思顯然是不能夠為世人接受的。
“沒錯,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他,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我的心中始終都隻有他一個人,可是這並不應該出現,我知道,這是一種很大的錯誤,從那個人死了之後我就知道,陳方平注定成為我生命中的一次劫難。”一夏想起那個餘暉很美的下午,就算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那滿手滿手的鮮紅卻成為了自己有生之年的一段洪荒。
“我的心已經枯萎了,蘇洵,我隻能告訴你這一點。”一夏的聲音中都是幹燥的,她的眼睛就算沒有看過來,但是蘇洵不會錯過那份一閃而逝的晶瑩在其中,就算她想要極力的忍耐,可是雙手終於捂住眼眶的時候,蒼白的手指都顫抖起來,那才是真的絕望之後的一種表現。
“蘇尚從來都沒有認真對待過一個女子,就算他活了三十年,但是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女性能夠在他的跟前晃的時間超過半個鍾頭。”蘇洵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因為蘇尚在一夏住院的這段日子中,幾乎達到了一種無人能超越的境界,他為一夏請了護工,但是也幾乎沒有用上,幾乎是每夜每夜的守在這裏,一夏哪怕有一個風吹草動,他都能發覺。
“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行。蘇洵,我也不想要跟你玩心計什麼的,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離他遠一點,這才是我現在應該做的。因為沒有接觸,也就沒有所謂的傷害,這樣的話就能做到不會傷到他。”
蘇洵聽著一夏的話語,心中是對她的不讚同,但是她也不能夠說出來,因為蘇尚有多麼的喜歡葉一夏這是他這個外人都能夠看出來的,而且僅僅是他這一次私自出來不顧私人安危來尋找葉一夏就能夠看出來,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所以,蘇洵隻能覺得自己的堂哥愛情之路還是漫長的。
“或許,你可以不要這樣的武斷,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為什麼不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別人一個機會,這對於蘇尚並不公平,一夏,這樣的你太過於自私了。”蘇洵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已經帶了一種嚴厲在其中,若是不仔細聽也是聽不出來的,可是此時此刻,那種嚴格就在話語中不能掩飾,就算有一層溫柔的外表做掩飾,可是也是不能夠完全忽視的。
“我想要出院好不好,你開一個證明就好了。”一夏此時絲毫沒有想要繼續呆下去的心情,在她看來,既然蘇文新曾經出現過,還想要在悄無聲息的時候解決掉自己,即使他的這個做法有欠妥當,但是蘇文新畢竟是跟了陳方平多年的人,應該是不會輕易的背叛他的,而且要結合那天的那段對話,蘇文新的所有表現無不是都體現出來他對於陳方平的維護,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他還能夠有什麼事情了?
當時的自己是沒有仔細思索的,但是如今細細的打量起來,其實這一切都無不是表明了他還是安然無恙的不是嗎?而自己也是著急忙慌才白著急了一場,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