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這皇後叫自己留下來肯定別有用心,一定是預謀陷害自己,所以她推辭了:“皇後娘娘,隰沅本來應該留下來照顧太子,可是無奈我自己昨日打鬥也受了重傷。所以恕隰沅身體抱恙,不能聽從您的建議了。”
本來隰沅也是受了不輕的傷,折騰了這麼久,理應要回府好好修養的。現在正好以此為借口,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子這個時候才想起隰沅的傷勢,昨晚看見隰沅的身體滿是傷痕,確實要回府療傷才會好起來的。
“母後,還是準許隰沅回府吧。東宮裏宮女太監眾多,兒臣不需要她的照顧。萬一她因為照顧我,而拖重了傷勢,不是更讓兒臣擔心嗎?”
皇上也遊說皇後:“皇後,皇兒說的對,還是讓隰沅回府吧。”
皇後心想:看來這次計謀又無法得逞了,真是功虧一簣呀。現在皇上和太子都如此說,她的理由又那麼無懈可擊,我隻能再等機會對付她了。
“本宮竟不知道隰沅還負著傷呢,真是想得不夠周到。所以隰沅你還是及早回去休息吧,等日後好了再入宮陪伴太子也好!”
隰沅心想:今日終於暫時解脫了,隻是沒能查探出是不是皇後被後耍陰計對付我,看來隻能慢慢驗證了。
隰沅客氣地跟三人告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東宮。
太子還依依不舍地盯著隰沅離去的背影,這一刻他比之前更愛她了,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他的內心隱隱地不安,不知道現在隰沅此刻有沒有一絲對我的不舍呢?看她走得那麼訣別,一點都不在乎本太子似的。
皇後見隰沅走了,自然沒有心思再陪著這對父子倆了,也回可自己的鳳闋宮。
一個是她不愛又非得服侍的男人,一個明明不是親生的卻要關照的皇兒,她是非常不願意看著他們父子情深的。
可是皇上卻仍然陪伴太子,對他百般疼愛,是自己的親兒子,能不疼愛嗎?
太子對於他母後的冷淡已經司空見慣了,反正他從懂事來,就沒有真正體會過母愛。他時常想著:為什麼母後就是不疼愛他呢?
話說隰沅離開東宮後,便無意撞見了昨日帶她入局的那個胡公公。看來他還真是宮裏的太監,他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敢公然那樣對待他,必定背後有人操縱。
隰沅決定悄悄地跟蹤胡公公,看他究竟是誰的人?
不出隰沅所料,這胡公公直奔鳳闋宮,看來果然是皇後的人。皇後突然置我於死地,難道真是怕我說出她與道人的關係?
正好此時,皇後娘娘也回到宮中,看到了前來的胡公公,很是憤怒。胡公公跪在地上求饒,不停地磕頭。
隰沅隔他們太遠,隻能看胡公公的嘴型猜測,好像是說:本來事情挺順利的,不料半路殺來了太子,他們當然得撤退。生怕暴露身份,殃及皇後娘娘。
後來,皇後看了看四周,還差點看到隰沅。幸虧隰沅反應夠快,一下就躲了過去。隰沅再偷看鳳闋宮的時候,皇後和胡公公都不見了,估計是進入房間了。
隰沅隻能出宮了,反正都已知曉昨日算計都是皇後所為,何必再探聽他們說些什麼的。無非就是綢繆再找機會陷害自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隰沅想還是先回府修養好了,再做打算吧。
既然已經知道皇後是敵人了,她就不是暗處的敵人,自然還好防禦,有必要還可以反攻她。她有兩個致命把柄在自己手上,居然還能如此囂張對付自己。
隰沅回到伯爵府後,心無旁騖,一心隻在運功療傷上麵。她心情無比的放鬆和愜意,昨日的生死一線都成為過去,至少今日還能好好地活著。
隰沅幾日不出房門,不見任何客人,都是趙憲等人自行處理。自然,隰沅調養了幾日,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聽趙憲稟報有很多人要求見隰沅,多是道喜和問候之人,都被他一一打發走了。他還說安庇顏每天都過來要見隰沅,好像有什麼重要事情。
隰沅猜想庇顏一定是聽說自己受傷了,所以才來探視。可是如今兩人都這樣了,又何必再見麵,徒增傷悲呢?
正在隰沅憂愁的時候,有下人來報,說文伯爵叫她去大廳,有一位杭州的前輩來了,要敘敘舊。
她想肯定不是安庇顏,父親對他印象不怎麼好了,不允許他來見我的?
那會是哪位杭州前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