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隰沅隨生病的太子一同回了皇宮,究竟這次隰沅遭到暗算,是不是皇後背後指示的呢?
太子一路舟車勞頓,身體又有點不適了,於是一回東宮就躺在床上休息,隰沅隻得在一旁伺候著。
雖然昨天發生了一連串不愉快的事情,現在隻能慢慢整理清楚。隰沅覺得要好好利用自己準太子妃的身份,先來綢繆如何對付謝家。
正在隰沅思考的時候,皇上和皇後突然來到東宮看望太子,兩人都一副擔心的表情。
隰沅向他們行了跪拜之禮後,就低著頭待在一旁,不敢再出聲,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訓斥。她知道皇後一定會趁這個機會,責怪自己一頓。
皇上著急地來到太子的床邊,關切地詢問他:“我可憐的皇兒,你還難不難受呀?父皇和母後來看你了,你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呢?”
太子偷偷地瞥了一眼隰沅,然後羞紅了臉說:“父皇,兒臣是因為昨日不小心淋雨了,而且晚上又有點勞累,所以才會這幅模樣的。太醫都說了,兒臣身體並無大礙,吃完藥好好休息就會沒事!”
皇上放心地點點頭,對自己的皇兒是體貼入微,完全是一個慈父的模樣。
相反的皇後就不一樣了,雖然表麵也關心地問候太子幾句,可是眼神是那麼冷漠,就好像太子隻是別人家的兒子一樣的。
隰沅想想太子確實不是她親生的,再怎麼樣也叫了她十七年的母後,她怎麼能如此無動於衷呢?
皇後沒有再機會太子和皇後,而是板著一張臭臉跟隰沅說:“你這女子,真是紅顏禍水。太子每每跟你在一起,總會諸事不順。”
隰沅記住了蕭公公的警告,現在絕不能再得罪皇後了。於是她跪在地上,低聲下氣地道歉,說都是自己的不對,不應該讓太子淋雨之類的話。
太子忙坐起來向他母後解釋:“母後,都是兒臣自願那麼做的。他是兒子的準太子妃,我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還請母後不要怪罪於隰沅。”
皇上愛屋及烏,再說他又十分欣賞隰沅魄力和果敢,自然也幫隰沅說好話。
“皇後,這文隰沅好歹也是我們準兒媳,未來的太子妃,你怎麼能如此說她呢?我們皇兒能夠勇敢地保護自己的女人,那才是未來天子應有的擔當嘛。”
“皇上說得極是,都是臣妾一時心急咱們皇兒的身體,才胡言亂語的。”
皇後本來還想繼續責罵隰沅一番,可是皇上都如此命令自己了,如果再劈頭蓋臉地罵文隰沅一頓,皇上肯定會怪罪自己的。
皇後轉而笑容滿麵,親自扶起了隰沅,還客氣地跟她道歉:“我未來的兒媳呀,你不日後就將與太子完婚了,到時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還請原諒我剛才的心直口快。”
隰沅猜想這皇後應該是口不對心,還巴不得自己做不成太子妃,最後離太子遠遠的。這樣她和那臭道士才好繼續勾搭,繼續禍害皇上和太子。
如今她竟如此變臉,想必是顧及皇上的威嚴,說不定日後會怎麼對待我呢。
隰沅雖然內心討厭皇後口蜜腹劍,但是還得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繼續謙卑地說:“皇後,隰沅實在不敢當。多虧皇後您大度,饒過了隰沅的罪過,所以應該是隰沅謝謝您才是!”
“隰沅,你以後不要左一句皇後,右一句皇後地叫我了。你可以和皇兒一樣叫我母後,我就十分開心了。”
“皇後娘娘,這樣不符合規矩吧…”隰沅可不敢如此稱呼,萬一著了皇後的道就不好了。
皇後也沒再堅持,她知道隰沅是不會輕易犯錯的,這個女子精明的很。以後要是文隰沅一直待在太子身邊,恐怕大事不妙。
皇後心想著:算你文隰沅走運,暫時逃過一劫。待我再想辦法,定饒不了你。
這時,突然皇後計從心來,殷勤地拉著隰沅的手,說:“隰沅,你不願意如此叫本宮也行。皇兒為了你生病了,我想你也得肩負起照顧他的責任。今天就別回伯爵府了,留下來陪伴太子左右,相信這樣他才會好得更快呀。”
太子當然不想隰沅離開皇宮,雖然這樣不符合規矩,可是他母後都那樣說了,自然沒有人會責怪他們不遵守禮儀。
所以太子用祈求地表情看著隰沅,希望她能同意。
可是隰沅一萬個不願意呀,這皇宮且不說像個牢籠沒有自由吧,更是危機重重,萬一丟了性命,都不知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