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不是鳥!”火凰憤憤地反駁著天靈再一次將自己同那些毫無作用的鳥類歸位一類,心中對天靈的腹誹越發的強烈,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人那張可惡的笑臉撕成碎片!
可惡的女人!該死的女人!
它憤憤地盯著天靈,珠心中的一團鮮紅色緩緩地擴散開來,彌漫整顆珠身,它氣急得放任著全身的光芒在天靈的手心中綻放,肆無忌憚的紅光顯示著它此刻被侵犯到尊嚴的憤怒。
“凰可殺,不可辱!”火凰的聲音在空曠而安靜的黃金屋中回蕩,氣憤的盯著天靈,有一種無論自己如何的鬧騰,都隻會如同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一般的無力感。
它說完後,收斂身上的光芒,使得整個空間中隻剩下黃金那亮燦燦的光芒。
天靈看著手心中恢複成一顆普通石頭模樣的火凰,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將火凰塞到懷中,看向緩緩睜開眸子,從頊陽的身後站起身來的龍煉,問道:“怎麼樣?”
龍煉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傷勢太嚴重,再加上我剛才用盡全力的一擊,如今是傷上加傷,我隻能暫時穩住他的傷勢,隻能等回去找淩墨再想辦法了。”
天靈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幫著龍煉將頊陽扶了起來,關切的問候道:“你感覺怎麼樣?”
明知道就算他說還好,也不過是為了安慰她,讓她安心,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她想要聽到他的聲音,他溫潤的聲音總是有一種足以讓人心安的魔力。
頊陽蒼白的麵頰上依舊是如同以往一般溫和的笑意,好像他的身體從來沒有受過什麼重創一般。除了他如紙的麵龐外,一切似乎同往日沒有絲毫的區別。
“我沒事。放心吧,心兒。”他看著她,溫和的眸子中盛滿了濃烈的情感和那股讓她心安的柔情。
隻要心兒沒事便好,他身上的傷,他自己知道,不必再讓她擔心!
他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卻讓天靈心底越發的難過了起來。
他總是為別人著想,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起所有的責任和不堪,卻從不抱怨。這樣的男子,讓她如何忍心當麵拒絕他?!讓她如何忍心再傷他?!
“嗯!”天靈用力點了點頭,看著頊陽的眸子中滿是愧疚。她努力讓自己可以保持微笑的模樣,然而她沉默的樣子,卻將她的情緒暴漏無疑,看進頊陽的眸子中。
心兒一向是活潑的,卻隻用這樣簡單的字來回應他。他自然明白,此刻的她,定然是心中裝了不少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讓她為難了!
他滿心的慚愧,有些話卻不好說出口。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將那層單薄的窗戶紙捅破,那麼他便連見一麵眼前這個讓他時刻牽掛的淡漠女子都會成為奢求。
他依舊高揚著柔和的唇角,蒼白的麵頰讓人心疼,黝黑的瞳仁中卻藏滿了心事,緩緩地低垂下頭,說道:“我們趕緊走吧,已經在這裏耽誤太長時間了,若是被伯府的人發現,恐怕我們都出不去了!”
他巧妙的轉移著話題,眸底的傷痛用那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遮掩著,卻無法遮掩殆盡。
沉重的空氣被他的話打破,天靈忙點了點頭,扶著頊陽的胳膊,答應著:“嗯!嗯!快走吧!我可不想被人家當成餃子給一鍋端了!”
她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惹得龍煉和頊陽皆是不由得哈哈一笑。空氣中的凝滯陡然被她的話打破,流動著的空氣變得清新而宜人。
三人轉頭看了看身後金光燦燦的黃金屋,眸子中露出的情緒各不相同,卻又都在打著身後這座寶庫的主意。
相攜轉身,沒走幾步,眼前又是兩條幽深的巷子,卻比先前的要明亮上許多。兩側的牆壁,每隔大約一米的距離,便點著一盞油燈。
油燈微弱的光芒聚集在兩條巷子中,卻彙聚成了一道道耀眼的光亮。
天靈緊緊地皺起眉頭,轉頭看向攙著頊陽另一隻胳膊的龍煉,眸子中寫滿了糾結:“一個小小的密室,又是黃金屋,又是岔路的,真不知道你大哥在這裏究竟在幹什麼,也不知道他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藏了多少的寶貝?!兩條岔路,就已經難住我了,後麵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岔路呢!”
龍煉好笑的會看向天靈,一臉的無可奈何:“天兒,大哥是大哥,我是我。你不能把我跟他混為一談啊!我會難過的!”
天靈撇了撇嘴,扭頭扔給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球,懶得再看他一副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等著她憐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