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先冷靜一下。”冷寒清皺著眉頭安撫了二姐,現在不是急切的時候,不管他們怎麼急,有沒有救還要看金無用和曹雯墨怎麼說。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三天兩夜,司馬軒就這麼一眼未合。展恒趕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傍晚了,他逃脫之後便潛伏在去賀州的官道旁,隻等著主子和他會和。沒想到沒有等到司馬軒卻等到了八百裏加急的信函,他索性就劫了下來。
“參見王爺,這是皇上八百裏加急的信函。”司馬軒揉了揉額頭,終是肯坐下來好好喝口水了。
“寫了什麼?”冷寒清昂首跨進後院,這裏的人沒有幾個有好精神的,尤其以司馬軒和冷寒清為甚,兩人的眼睛底下皆是厚厚的烏青,好似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父皇讓我趕緊調齊兵馬臨陣以待,若是嶽家有何異動便帶兵勤王。”
“否則?”
“否則就繼續留守唄!”他從來不曾正眼看過他這個兒子吧,不然怎麼會這樣做,等同流放。
“你倒是樂觀。”
司馬軒笑笑,忽然想起了當年在醉生夢死第一次遇見眼前這個男子的時候,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靈兒空中的舅舅。“樂不樂觀日子還是要過,小命還是要保的,我還要保護靈兒,自然不能死。”
“既然知道要保護靈兒,當初又怎麼會忍心欺騙她,讓她以為戰死沙場,知不知道她隨時可能殉情?”說道這裏,冷寒清方才略帶淺笑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眼裏充滿了恨意,殺氣十足的瞪著他。
“我飛鴿傳書了,可惜鴿子是易璿熙送的,所以消息傳給了她,而她卻沒有按著我紙條上的要求將我活著的消息告訴靈兒。”這一直都是司馬軒耿耿於懷的事情,“我要把靈兒從冷宮裏帶出來就不能一輩子隻是淩國皇宮裏一個小小的禁軍副統領。”
“所以,你不惜接受了晉帝的要求回宮?”冷寒清得到消息的時候有片刻的不信,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父子,相認隻為了交易,這難道就是皇室嗎?若是這樣的話,那麼靈兒決不能留在那個冷宮。
司馬軒點點頭,這是他一直埋在心中的痛。父皇當年派人來找他回去,他拒絕了。可是後來再次來找他的時候他同意了,也知道來人的目的,但是他還是同意了,因為他要帶走靈兒。
“你先回賀州吧,靈兒的事情交給我。”冷寒清最後瞥了他一眼,這就是靈兒選的男人,眼光似乎比姐姐們好得多。當他得知易安榮喜歡二姐而二姐喜歡晉帝的時候他有些混亂,其實一切根本不關大姐和晉帝的事情,然而大姐卻為了顧及二姐而去替嫁。若是沒有當年這一場風波,爹或不會還活得好好的。他有時候忍不住會去想,可惜一切不會重來。
“我……”
“王爺。”展恒急忙阻止他的步伐:“您不回去的話,薑大人一個人撐不住的。”
薑崇文?
司馬軒的腦海裏閃現出他的滿臉笑意,那個溫潤如玉的大哥,一生待他極好的大哥。可是靈兒怎麼辦?
冷寒清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好心提醒道:“你安心回去吧,若想要給靈兒幸福就必須要活下去而且要活成人上人。”
次日清晨,冷寒清特意讓季文峰和周浮生兩人隨著司馬軒回去,四人四馬不分晝夜的狂奔而去。夜以繼夜終於在五日後的午後趕到了賀州王府,馬兒到達的時候就已經口吐白沫的昏死過去了。
薑崇文端坐在正殿的側首位上,早已經擺好的差點就等著這幾人的到來。“哥,我回來了!”司馬軒急急忙忙的喝了一口茶,可是渴得要命。
“瞧你急的。”薑崇文拉下茶杯,隨即示意管家關上門窗,派親信守在門外。季文峰等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就加入了討論,看著薑崇文鋪開的行軍布陣圖,一頭霧水。“這是?”
“這是王爺私下訓練的私軍,是一群暫時見不得光的軍隊。我想將這支軍隊交給你們兩個人去訓練。”
“避開朝廷的耳目?”
“還是季兄了解我……”薑崇文淺淺一笑,隨即將自己的部署和目的都盡數到處,一字一句都讓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夜半時分,季文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禮,感慨的揉了揉脖子,最近實在累得慌。周浮生從窗子躍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問道:“那個叫薑崇文的如何能那般神乎?”
“你傻啊,主子之前肯定早已經飛鴿傳書給他了。”季文峰跟在冷寒清身邊的時間比較久,在淩國的一些瓜葛知道的也比較清楚。
“原來如此,不過早聽聞他是淩國上屆文狀元,果然智慧非凡,你看他那……”一邊激動的描述,一邊臉上還露出一副崇拜的模樣。
“得了吧,回去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分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