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鬆讓雲夫人搞得肝膽俱寒,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連忙撲過去求母親原諒。
“為娘雖然是個深閨的婦人,但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娘年紀大了,但卻並不糊塗,我知道雲天那個小賤人是個什麼實力水準,鬆兒,你雖然出去曆練幾年,但是至今卻也沒有突破六階……”
雲鬆聽了她這句話,忍不住狠狠咬了咬牙,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他這些年已經足夠努力,幾乎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拚命修煉,所為的也不過就是父母的一句誇獎而已。
可是當他回來以後,麵對的是什麼呢?躲躲閃閃神情詭異的父親,還有歇斯底裏的讓他報仇的母親。
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過來見母親了,想象中母子團圓互訴衷腸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他連一句心裏話都沒來得及跟母親說,母親就滿臉哀愁地讓他去殺一個人,那人在血緣關係上還是他的堂妹。
雲夫人沒有在意他的表情,仍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你可不要小看雲天那個小賤人,她雖然以前是個廢人,但是現在修煉的速度一日千裏,連你父親祖父都是實實在在的誇讚過的,如果你大意輕敵的話,可能不但殺不了她,反而會慘敗在她的手上。鬆兒,你絕對不能輸,就是這個小賤人害慘了你姐姐和我,我們沒有別的辦法,現在隻能靠你了。”
“母親……我明白了……”饒是雲鬆心裏有千般的怨恨,在聽見母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軟了下來,在他心裏的母親一向是堅強而勇敢的,他知道他的父親做過很多對不起母親的事,可是不論遇到什麼狀況,他的母親也沒有絲毫的怨恨,總是睿智地解決問題,把問題消彌於無形之中,可是今天母親卻對他說“我們現在隻能靠你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沒辦法拒絕這樣哀求著他的母親。
我該負起責任來,完成我母親的願望。雲天這樣想著,終於堅定地對著雲夫人點了點頭。
“乖孩子……”大夫人欣慰的笑了起來,隨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樣,在身上摸摸找找,最後鄭而重之地捧出了一個小玉瓶。
“母親,這是什麼?”雲鬆直覺那玉瓶裏不是什麼好東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可是好東西,能夠快速的提升你的修為,隻要吃了這個麵對雲天那個死丫頭的時候,你就不用害怕了,你肯定能把她殺掉的。”雲夫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給自己兒子拿出了一把糖豆一樣,巴不得兒子盡快把它吃下去。
雲鬆的心被荒謬的感覺充滿了,他猛的站起身來,厲聲道:“母親,你瘋了嗎?這是哪個邪魔歪道給你找來的東西?這種藥物對人的身體損害非常大,沒有人會在服下它以後不受反噬,母親,我好歹也是您的兒子……”
“你就不能聽我一次話嗎?”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雲夫人就以更加高昂的聲音壓了過來,她雙目赤紅,臉色卻是慘白的,在昏黃的燈光中透著鬼一般的形容,這個有了一點惡鬼相的女人抓著自己的兒子,拚命的搖晃他:“你從小到大心裏隻有你的父親,你父親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祖父讓你去外出曆練,你就外出曆練,三年來你都沒有回過家裏一次,就把我和你姐姐拋在家裏不管不顧,如果我們活得好也就罷了,可是我們都已經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居然還是這個樣子,整天隻想著保全你自己,你真的有把我們當成你的母親和姐姐嗎?你眼裏真的有我嗎?恐怕我在你眼裏不過是一個瘋癲的醜婦吧?”
“母親,我沒有!”雲鬆惶恐不已,直接對著雲夫人跪了下來,他哆哆嗦嗦的想去扯雲夫人的衣袖,但是卻被雲夫人一巴掌拍開了。
“滾開,你既然不願意認我,那你就不要碰我,以後你不要再叫我母親了。”雲夫人聲色俱厲,半點也不給兒子留情麵,她揪著雲鬆的衣領,試圖把他從祠堂的大門丟出去,但是雲鬆的修為很高,她一時之間揪不動,不知道是哪裏出了毛病,又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母親,您別不認我……鬆兒聽您的,鬆兒什麼都聽您的……您把藥給我吧,我明天帶著它去參加比試。”雲鬆的嘴唇哆嗦了半晌,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