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愈加清明,似乎近在咫尺的,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清晰吐露。讓她有些惶惑不安,身子有些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隔著草堆,發出絮絮簌簌的聲響,立刻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呂小姐,那邊有動靜!”是剛剛跟在呂蕪身邊的其中的一個男子的聲音,呂蕪輕輕嗯了一聲,有些疑惑得朝著發出聲響的不遠處的草堆看了眼,猶豫了片刻,沒有立刻出聲,下一秒,卻從草堆的一旁,跳出來兩隻通體雪白,眼神炯炯而明媚動人的小兔子,身姿矯健,活潑可人。
這似乎是一對甜蜜恩愛的佳偶天成吧。相互嬉戲打鬧,好不歡愉。真真是應了那句傳世的經典名句,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啊!這兩隻兔子著實是玉雪可愛,連一臉凶狠決絕,肅殺冷絕的呂蕪都被它們瞬間感化,微笑著蹲下身,柔柔地對著兩隻兔兔笑了笑,一邊撫摸著它們柔軟的毛,說道:“小寶貝們,別再這玩了,姐姐可不想傷了你們呢!”小兔兔們似乎也有些通人性吧,紅彤彤的大眼睛對著呂蕪看了看,仿佛是帶著質詢的目光,下一秒,卻是晃了晃腦袋,歡快得一前一後迅速跑開了。
“呂小姐,我們是往哪邊搜啊?”之前的男子看著呂蕪突然變得有些恍惚呆滯的麵容,帶著一絲忐忑不安的心緒,小心翼翼得問道。
呂蕪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有些孱弱無力地揮了揮手,帶著點失魂落魄的茫然,倒是讓人有些看不真切的茫然無助。身旁的男子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那個張曉很有可能就在這個方向呢,我們不繼續搜查了嗎?”
“我說往那邊搜你看不懂嗎?那邊剛剛是小兔子發出的聲響,不是人!你是不是腦殘啊?”呂蕪突然猛地站起身,雙目圓瞪,帶著決絕肅殺的戾氣,讓人不忍直視。雙眼猩紅得仿佛比剛剛兩隻可愛的兔寶寶還要厲害,讓人真是看著又驚又怕。男子似乎也被呂蕪瞪得有些心虛,唯唯諾諾得說道:“是,是,那我帶手下在去別的方向分頭查。”
聽著終於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曉曉終究是將一顆懸在胸口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皺了皺眉頭,有些艱難地掙紮著起身,似乎想要趕緊抓住機遇,快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卻在下一秒,感到自己的背部,被一個堅硬冰涼的硬物,牢牢抵住,耳邊還想起了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響。
“張曉,你可真是悠閑啊!”
張曉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下意識轉過身,對上的,則是呂蕪那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在猩紅耀眼的性感薄唇間緩緩擴散,帶著刺骨的淩冽和陰鬱的狠決。張曉覺得隻一瞬間,她的整個身子都僵硬,冰冷了。似是一個絕望的漸凍人,一步步,一點點,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呂蕪,你,你把小檀怎麼樣了?”曉曉在呂蕪的冷笑的一瞬間似乎覺悟出什麼,有些慌亂而著急地問道。
“難得啊,真是姐妹情深。都死到臨頭了,還有餘暇關心別人。張曉,你還真是聖母情結啊!不過,也是我低估了你和那個俞小檀的感情,不然,也不會找上她聯手,白白得給我找麻煩。這種賤女人,真是死不足惜。”
“你,你殺了小檀?”眼前帶著毒怨的呂蕪讓曉曉沒有來覺得恐懼,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在這樣一個本就秋風蕭瑟,寒潮凜冽的夜晚,愈加冰冷刺骨,帶著決絕狠戾的肅殺,仿佛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寒毛和空隙,都叫囂著絕望入骨的力度。讓人心焦,卻又帶著無力施為的軟弱無助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