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懷疑(2 / 3)

殷禛沒有立刻回答我,隻是微微挑眉,雙手背在後麵,慢慢踱著步子走到我麵前,坐到床頭,雙眼直視著我,說道:“你不是都想起來了嗎?你說說你當時看到的一切,好嗎?”

“當時?”我茫然地看了看一眼殷禛,低頭回憶了一番,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當時真的沒看到什麼,我就記得看著康禟帶著那個方先生朝我們走過來,當時周圍都很黑,我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就記得方先生到了康燁先生的身旁,然後還和他握手,兩個人還愉快得聊了兩句,大概是方先生在感激康燁先生為他準備的這個慶功宴吧,然後,你就突然把我帶入懷中,我就什麼都沒看見了,就聽到突然有像爆炸一樣的聲音,突然腦袋一暈,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對了,你怎麼會那麼巧知道有人要射擊?”我有些疑惑地看著殷禛問道。

殷禛似乎被我問得一愣,低頭輕笑了一下,才慢慢說道:“我有什麼本事。,不過是我進入會場之後一直帶著墨鏡,讓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環境,所以就比一般人在黑暗中看的清楚些。其實,我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有人可能想趁著康家辦喜事的機會在婚禮上暗殺方大尉。”

“什麼?這是一早就預謀的?”我雙目圓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禛,內心的震蕩幾乎難以言喻。殷禛點點頭,接著說道:“我聽我軍方的朋友說,就在一個禮拜之前,大尉收到了一個匿名恐嚇信,大意似乎是反對大尉這些年來在部隊內的獨斷專橫,一定要他接受點血的教訓,不會讓他順利授勳的。”

“那怎麼就確定是在康家出事呢?畢竟他這個大忙人要去的地方也太多了吧?”我接著有些不解地問道。

“大尉因為這個恐嚇信的事情,已經加強戒備,已經推卻了盡可能的一些不必要的公眾活動,除了這個康家的婚宴,大尉和康老爺子也是多年的好友了,實在是推脫不掉,才低調出席了,外界其實都沒多少人知道他會出席呢。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你說外界沒有人知道方大尉會出席?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主謀是康家的人不成?”我突然察覺出殷禛的口氣裏的古怪,心中突然有些說不出的憋屈和不安,一時沒控製住,就這麼沒頭沒腦地問出了聲。

殷禛倒是沒有預想中的不悅,隻是用依舊淡然地不帶一絲火候的聲線慢慢說到:“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還是你看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被殷禛那直射人心的犀利目光看著著實有些心煩意亂,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偏過臉,不再說什麼。殷禛卻又冷笑了一番,繼續說到:“不過,這個世上就是有那麼多的意想不到。康燁意外中槍昏迷,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而康禟呢,也受了傷住進了醫院,康峨根本不管事,康祥呢,因為不是親子,又撐不了大局。算來算去,也就是康祀可以獨挑大梁了。現在,他已經是康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接管了總部的一切事物,又有康陵的鼎力支持,加上他原本在美國分公司的勢力,現在儼然坐了康氏集團的頭把交椅,真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

“你什麼意思?”我猛地抬起頭,對上殷禛意有所指的表情,心裏滿滿地都是說不出的憋屈和憤恨不滿。我想,我最是看不慣的就是他這般的模樣,將自己扮作一個將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的世外高人一般,置身事外,說著不清不楚,帶著弦外之音的話,仿佛成心看著別人心焦氣短,焦頭爛額一番才算過癮一般。念及此我更加煩躁不安地和殷禛對視,不再唯唯諾諾逃避現實。

殷禛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收斂起了之前的戲謔和調侃,雙目圓瞪,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聲音也帶著刻意壓低的沙啞,將頭探到我耳邊,悄聲說道:“現場的錄像拍到,當時在二樓拿槍射擊的人是一個身材矮小,穿著運動服,帶著墨鏡的男子。而且還有目擊者看到,那個人和康祀在會場上有不止一次的秘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