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解憂(2 / 2)

當然,這些都是我回憶前程往事時的從容不迫的無奈反省了,那個時刻,我可沒有這般清醒的認識,而是輕而易舉地就扮演者言情劇中人人得而誅之的腦殘小白女主,真是有些汗顏了啊。

彼時,康祀則是笑得相當鬼魅,帶著奸計得逞的厚顏無恥的模樣,姿態翩然,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所謂高端思維在我耳邊徐徐道來。

“知道一個經典的女生定律嗎?就是在同等的收入水平的基礎上,女生的姿色和她的買衣服的頻率可是成反比的,所以,我這麼說你,可是在誇你呢!”

“嗬,是嗎?那我是不是要感激康祀少爺對我大大的讚賞啊!是不是得跪拜謝恩了啊!”我斜著眼睥睨了一番此刻笑得無比厚顏無恥又歡天喜地的康祀少爺,那大而有神的雙眸炯炯有神,簡直像是個歡騰可愛的吉娃娃一般,帶著活色生香的絕色姿容,讓人瞬間凝神,再也移不開目光了一般。

“嗬嗬,這倒不必,我一向有著憐香惜玉的優良傳統,你還是領賞跪安吧。”康祀相當無所謂地擺擺手,一副誌得意滿的囂張二世祖的得意做派,全身上下散發出的衣冠禽獸的奢靡做派著實讓我有些抓狂。

“可是,這個是你媽媽的遺物,你這麼珍視她的,我怎麼能戴著啊!”我不再和他一起一唱一和地起哄貧嘴,正色認真而又略顯不安地問道。右手一直小心翼翼的摩挲著玉鐲光潔的表麵,著實讓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惴惴不安。

“送給你,你就戴著唄!”康祀的眼神突然也變得黯然了下來,話語間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卻也終究是難以掩蓋的茫然和苦澀不堪的不知所措。

“怎麼了?情緒這麼不高的,出什麼事了嗎?”看著康祀突然而至的悵惘又茫然的神色,我的心突然一陣難言的糾結和擔憂,忍不住重新坐到他身旁的沙發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康祀沒有立刻回答我,隻是慢慢坐起身,似乎找了個自己舒服地方位和姿勢悠閑地靠在軟榻舒適的靠背上做好,然後,又慢慢伸出手,托起我戴著玉鐲的左手手腕,沉默地看著它發呆出神,姿態迷離而悵惘,眼神微眯,似乎在透過這個晶瑩剔透的豔紅玉鐲遙想當初,時光瞬間凝滯,許多前塵往事,仿佛瞬間被打開的魔盒一般,嘩啦一聲,就逃離了堅毅的禁錮,浮遊世間,而隨意而舉重若輕的一聲小小歎息,就散落了萬千風情。

或許回憶這個東西,若是有氣味的話,那就是樟腦的香,甜而穩妥,像記得分明的快樂,甜而悵惘,像早已忘卻了的憂愁。

看著康祀此刻瞬間變得陰霾的麵容,我突然心中一動,想著今晚發生的狀況,忍不住出聲小心問道:“那個,是不是你和筱彤,發生了什麼不太痛快的事了?”

康祀聽聞我的話,猛地抬起頭,凝神打量了我一番,就在我被看的有些全身發毛的時候,才慢慢露出苦澀的笑容,無奈地問道:“很明顯嗎?”

“你啊,自以為什麼事都能藏在心底讓人看不透,可隻要是碰上林筱彤的事,哪次不是分寸全無,全然沒有康家二少爺的從容和力度,那點小心思,有什麼難猜的啊!”

康祀看著我,無可奈何地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曉曉,能商量個事嗎?咱們這麼熟了,你下次說話能不這麼直接嗎?真是太傷自尊了啊!還好這就咱們兩個人,不然叫外人聽了去,我這堂堂康二少,康氏集團分公司的執行總裁還顏麵何存啊?”說完,還在我的腦門上不輕不重地懲戒似的彈了一下。

我有些鬱悶而疼惜地揉了揉腦門,幽怨而惡狠狠地剜了眼前一臉無辜的始作俑者,弱弱地抗議道:“憑什麼在自己女朋友那受了氣在我這找安慰,還人身傷害,我又不是粉紅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