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康祀嗎?我找到鑰匙了,你還真是粗心,一整個鑰匙扣都丟在搶救室外麵了呢,還好沒被別人撿走了。”
“嗬嗬,是嗎?”康祀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連話語裏都透露著少見的溫潤和善,又接著輕聲說道:“真是謝謝你了啊,曉曉,那個因為筱彤睡著了,我的助理又有事離開了,所以我可能不太方便過去拿,能不能麻煩你,”
“哦,沒事,那我送過去吧,反正小百合這邊沒什麼事了,鈴木先生還在陪著她,我和他們打聲招呼就過去,你和筱彤這一天也夠折騰的了,肯定都累壞了,就別來回跑了,反正我趕過去也方便的。”我連忙說道。
“哦,那就麻煩你了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啊!”康祀有些抱歉地說道,隻是語氣低沉,想來,也是給這麼多事情折騰地有點受不了了啊。掛了電話,我將小巧的鑰匙扣牢牢握在手中,快步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回到房間裏,小百合早已安安穩穩地躺在被窩中,雙眸緊閉,長睫輕扣,睡相安穩而甜美,活脫脫一個睡美人的幼年版,著實讓人看著心生歡喜和一絲絲甜蜜的柔情。鈴木先生看見我進來,微微一笑,伸手在嘴邊做了個禁言的手勢,我立刻心領神會,隨著他一起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來到了安靜的過道。
“看你忙進忙出的,有什麼著急的事嗎?”鈴木先生皺著眉頭問道。他那獨特的不是很流利的一字一句的生硬中文,配上他關切的眼神卻有一種奇異的力量,仿佛眼前的他是一個相識已久的慈愛長輩,讓我沒有來的親近,信任,甚至,帶著被寵溺的安全感。
我對著鈴木先生感激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的,就是康祀他太粗心了,把賓館的門卡丟在了醫院,我去給他送過去,小百合這邊我想暫時沒什麼事了,我明天再過來看看。”
鈴木先生聽了卻沒有立刻答話,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道:“這麼晚,康祀叫你一個女孩子這麼遠去給他送鑰匙?他為什麼自己不過來取?”
“厄,”我沒有想到鈴木先生會突然這麼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康祀他有些事情趕不過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啊,這裏離賓館也不遠,再說了,我可是在這混了好多年了啊,能有什麼事啊!”
“那也不行,你畢竟是女孩子,這會兒又這麼晚了。”鈴木先生搖了搖頭,依舊眉頭緊皺,似乎並沒有被我的話說的動心,一手摩挲著下巴的胡渣,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叫我的司機送你過去。”
“什麼?您的司機?那可不行啊,鈴木先生,怎麼好麻煩你的。”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推辭到。
“行了,就這麼定了,我決定的事可沒人能改變啊!”看著鈴木先生亦真亦幻,看不真切的表情,我也知道是退卻不了,隻能笑著點點頭,隨著他的司機一起離開了病房,坐上鈴木先生專用的豪華保姆車,實在是有些緊張地不知所措,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了。不過好在車子開起來倒是相當的快,一路上也是人煙稀少,沒什麼阻礙,很快,就重新來到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