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尋覓(1 / 2)

想來,康祀大概被我瞬間連珠炮的問題弄得有點懵,輕聲笑了笑,說道:“曉曉,你這一會兒工夫問這麼多的問題,你叫我怎麼回答過來啊?”

我被康祀說的有些尷尬,想著聽他聲音似乎也十分輕鬆,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到是我的反應有點過敏了。大概是這段時間,我經曆了太多莫名其妙,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各種變故意外,神經也變得敏感了吧,都到達草木皆兵的程度了,也自嘲地笑了笑,穩了穩之前有些慌亂的心神,輕聲問道:“那,你找我什麼事?”

“其實,我已經接到筱彤了,我們現在就在賓館裏,不過,我好像把賓館的鑰匙丟在醫院了。”

“啊?鑰匙?”我有些吃驚地重複到。想起之前他在日本嘲笑我的行事馬虎。這個,可不像康祀的行事做派啊。

“呃,是啊,”康祀顯然也聽出了我語氣中的弦外之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著說道:“本來不用麻煩你的,不過賓館服務生的備用鑰匙偏偏也找不到了,這巧事全碰一塊了。筱彤又不願意回我們的住所,嫌那太遠了,現在,已經在賓館臨時準備的休息室累得睡著了。所以我才問問你的,我想應該就丟在病房裏了,是一個黑色的純牛皮鑰匙包,你能幫我稍微找找嗎?麻煩你了。”

康祀的聲音是久違的溫潤和綿軟可親,仿佛是怕驚擾到一旁的純淨小公主的休息一般,我淡淡地笑了笑,在康祀心中,最在乎的,始終還是那個打小就捧在手心裏的純淨小公主吧。就是背著她說再多的抱怨不是,卻仍舊對著她的時候,心是最軟的。隻有是真的愛了,心,才會特別軟吧,甘願為你付出一切,然後,毫無原則地為你退讓,微笑地包容你所有的小毛病,小脾氣,小計較。連各式各樣的缺點,都成了可愛的點綴,無足輕重,可以直接忽略掉了吧。

“曉曉,你在幫我找了嗎?”康祀顯然是半天沒聽見我的回音,略顯著急地輕聲問道。

“呃,我在找,”我連忙收拾起自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心緒,快速回應到。

“哦,你也不用急的,曉曉,我是想說有可能在急症室外麵的過道那,你也找找看。我感覺在那好像有掉了什麼東西的錯覺。”

“嗯,我知道了。”我一邊聽著手機,一邊在病房裏四處看了看,也確實沒什麼發現,又說道,“我在房間沒發現什麼,我現在就去外麵你說的地方看看,也許有什麼發現呢!你先掛了吧,我待會找到了打給你?”

“嗯,我去看看那個傻丫頭,一會兒再聯係啊。”

康祀剛剛說完話,連我的再見都還沒來得及說就收了線,掛了電話,還真是相當的性急啊。看來,一旦是遇到筱彤的事,他就會瞬即變成一個缺乏耐心,分寸全無的毛頭小子一般可笑可愛。讓人實在有些無可奈何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收拾起自己有些失落的心情,和小百合及鈴木先生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出了病房,順著我們來時的方向,從急症室門口仔細地尋找了起來。沒想到,卻真的讓我在急症室外麵過道長椅上找到了,那個被遺忘在角落裏,孤單單地等待了很久,翹首企盼他那個糊塗又心急的魯莽主人的尋覓。

這是個純黑色的精致牛皮鑰匙扣,很精巧,握在手中,似乎隻是剛剛蓋過手心的位置,有一種盈盈可握的溫暖的柔韌,又帶著如水的楚楚動人。想來,這個應該是出自林筱彤之手吧。隻有女孩子才會有這般的細致心思。打開外麵的扣子,裏麵赫然放著的是一個造型精巧的酒紅色瑞士軍刀,然後是一排整齊擺放的大小不一的鑰匙,而最裏麵,則夾著一個造型可愛的硬殼門卡,上麵還印著賓館的名字,看來就是康祀要找的賓館門卡了。我心裏一陣歡喜,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康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