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淨植,不蔓不枝。
男主:江棣橖女主:田淨植
隨我來,日暖時
水湄是林,林外是山
山中無端橫著待過的獨木橋
一
二十五歲時,田淨植依舊單身。孤身一人的生活於她而言是生活的常態。
每年的梅雨時節,田淨植都會回重慶呆一段日子,陪家中的老人嘮嘮嗑,約上三五兒時玩伴擼擼串。伴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年複一年,山城的景山城的情,哪一個不是深深融進她的骨髓中?
田淨植看著車窗上的雨珠緩緩流下,彙合,交錯,彙合,交錯,還來不及形成一張完整的網,便被新的雨痕所替代。每年的梅雨時節都是一樣的場景,可她能抓住的也隻有它。山城是江棣橖出生成長的地方,亦是田淨植家族血脈的起源地,她無法割舍。
田淨植經過一路顛簸,到重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她拉著行李箱坐在站台候車廳,掏出手機撥通了花箋的號碼:“花兒,我回來了,我在火車南站,累死寶寶了。好姐妹兒,快來接我!”
“妹兒,回重慶也不提前說一聲,鏡子,你等會兒,姐一會兒帶你去吃好東西。”剩下的便是嘟嘟的忙音。
半刻鍾後,一個短發女子提著包一路小跑至田淨植旁邊。見到田淨植,花箋給了她一個結實的熊抱,道:“鏡子,我想死你了。”
田淨植輕輕拍著花箋的背,笑著說:“花兒,知道你想我,我這不是馬上就回來了嗎?”
“哎呦喂,你個小沒良心,就不要哄我了。你每年都這樣說,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回來是為了誰。好了,不說這事兒了。姐帶你去涮火鍋。”
說完,花箋便拉著田淨植上了出租車。
洪崖洞的火鍋店內人很多,但還是有一兩桌的空位,她倆點了清紅湯的鴛鴦鍋。田淨植聞著紅油味兒,深吸了口氣說:“足足有一年沒聞著正宗的火鍋味了,饞死我了。”
花箋雙手撐著下巴道:“瞧瞧這一年,在外麵把你餓成什麼樣了,今天姐妹兒買單,你敞開肚皮的吃。”
田淨植笑道:“還是你對我最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田淨植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不禁紅了眼眶。十多年來,自己固執地拽著記憶活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別人不斷往前走,隻有花箋一直陪著自己。兜兜轉轉這麼些年,幸好還有花箋在自己身邊。或許,在年輕的飛奔裏,花箋於田淨植而言,是迎麵而來的風。
飯後,姐妹倆拉著手漫步在嘉陵江畔,梅雨時節的山城重慶,煙雨朦朧,伴著點點霓虹,車水馬龍。田淨植站在嘉陵江畔大聲吼道:“重慶,我回來了!江棣橖,你過得好嗎?現在,我過得很好。”姐妹倆相視一笑,“花兒,謝謝你,在年輕的飛奔裏,你是迎麵而來的風!”
重慶很大,於一些人而言,它隻是暫時的停留地,他們或許因為旅行亦或因為謀生而聚集於重慶,短暫的停留並不會產生多麼深厚的情感。而對部分人來說,重慶和他們的生命有著不可剪斷的聯係。起風了,你好,重慶。你好,江棣橖。你好,花箋。你好,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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