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螻蟻。”戈壁一聲冷笑,一小簇火苗離開他的手掌向那匹飛奔的戰馬衝去,沿著馬蹄盤繞而上,那人頃刻之間化為一堆黑灰。

“區區六百年修為,也敢在爺麵前囂張?”戈壁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麵前的人,所有士兵心裏不僅打起了寒戰。每個人修煉的天賦不同,修煉的效果自然也不同,有的人修煉一年便是一年的修為,有的人修煉一年便是二十年的修為,而眼前這金毛竟能瞬間秒掉麵前這六百年修為的人,這人究竟是何等奇才?

所有的士兵心中都是驚駭異常,實力到了一種程度,人數並不占優勢。

“嗬嗬,這位大俠好修為啊!在下佩服,沒想到我這笨拙的障眼法還是沒有逃過大俠的眼睛。”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一名身騎白馬的將軍模樣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就是拓跋甘。”蕭寶融悄悄耳語道。

戈壁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迎麵而來的拓跋甘,隻見拓跋甘身後的太陽光映射在拓跋甘的身上,將那人映襯得像北歐神話裏的奧丁那樣威武霸氣。戈壁哪喜歡這樣被人俯視,當即發動腳下的“氣”,“氣”承載著他飛在空中,這次該換拓跋甘“仰望”戈壁了。

“原來大俠是一名氣功大師,我在魏國早已耳聞齊國的氣功大師的厲害,今日一見,果然是神通廣大。”

“嗬嗬,少說這些客套話,你的大軍今天是趕不來了!”戈壁身上黑炎熊熊地燃燒,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壓抑。

蕭衍和蕭寶融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明白戈壁這是什麼意思。

拓跋甘故作鎮定,強顏笑道:“這位大俠,你什麼意思?”“嗬,你以為你故意拖延時間,讓你的援軍趕到你就沒事了麼?嗬嗬……”戈壁的嘲笑聲充斥著每一個人耳朵,這笑聲就像是幽冥之中傳來的笑聲。它讓人並不感到恐懼,而是死亡來臨前心裏的驚怖!

笑聲猶如魔音穿透著每一個人的腦海,拓跋甘強行抵禦著從戈壁口中傳來的這股笑聲,他現在心裏隻有一句話——真他媽難聽!

這笑聲對於拓跋甘,蕭衍和蕭寶融等人還好,對於那些隻有幾十年修為的人來說可不就那麼好熬,有人竟直接被這笑聲逼瘋,當場口吐白沫,手腳抽搐而亡。

眾人驚駭,他們現在才是真正見識到了老一輩口中所說的人厲害到一種程度,說句話也得死人。

拓跋甘見勢不妙,這人不僅識破了他的緩兵之計,而且其修為之高他要賭上老命才能與之一拚。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美女美酒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他怎麼心甘情願地就會為了狗屁不如的戰友情誼,國家尊嚴而舍棄自己這麼輝煌的人生?

“我知道大俠修為高深,我們這些螻蟻肯定不是對手,不過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大俠答應。”拓跋甘從馬上下來,單膝跪在地上。現在在他麵前的可是為大爺,他的緩兵之計也被這大爺識破,他是不指望別人來救他了,對於這麼厲害的大爺,他隻有認栽,但作為一個對生活充滿無限期望的“有為青年”來說,向命運低頭絕不是他幹的事情!

戈壁聽他這話,冷笑道:“都快死了,廢話還這麼多。”

“我想和大俠打個賭。”

“打賭?”這句話可正好戳中了戈壁的軟肋,要說賭,戈壁可是航嘉,中國的澳門博彩城,美國的拉斯維加斯賭城,巴西地下錢莊……跟“賭”字沾邊的地方有誰不知道“賭神”戈壁,戈大爺的名號?

“你想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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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還飄著雨,淅淅瀝瀝,為西湖戴上了一層輕紗。

曲折盤繞的樹枝,樹上開有紅色的花朵,蓓蕾上還沾有清晨的露珠,讓這小花看起來多少有幾分妖嬈,而樹下的女子也被此時此景襯托得格外美好。

蘇小小今天早上特意讓蘇蘇叫她早起,為她化好妝,將頭發隨意盤在腦後,蘇蘇說阮鬱最喜歡這樣的小姐。一襲紅衣托地,回頭一笑,嫵媚嫣然。

“你來啦?”蘇小小回頭一笑,明媚如初。

阮鬱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扇子收起,他看著蘇小小的眼睛,雖然無神但卻澄澈。

滿滿西湖的荷葉,接天而生,無窮碧色。